安永心端著咖啡,吹著口哨在走廊上一搖一擺地前行。
沒有什么比雪天時端一杯咖啡在休息區里坐上一整天更舒服的了,有那么有情調。
他對自己的人生規劃十分清晰,自己不要求爭什么頭銜冠軍,只求干到三十五歲左右時能有八段就行。
到時候再一回國,靠自己八段的名號很容易就能把韓國棋院搗鼓起來,自己就是穩穩的一把手。
保證自己是韓國第一就行了撒,何必爭什么行業第一呢?我打不過你們日本人,還當我打不過自己人?
他吹著小調走上樓梯,即將上到第二樓時,他卻忽然停住住了腳步。
濃濃的殺氣從樓梯盡頭上滾了下來。
竹刀鍛的就站在樓梯的盡頭,向下投去了一道威懾力十足的身影。
仿佛雷電交加下的嗜血修羅。
“大哥,還來?你打我還沒打過癮?”安永心傻了。
“暫時找不到對手,只能拿你來湊數,還是那句話,請務必發揮出你當時新星戰決賽時的水準。”竹刀鍛向前邁出一腳。
他從樓梯的最高處走了下來,一步步拾階而下。
安永心則在臺階上步步后退,恐怖片的既視感。
竹刀鍛剛回來的那段時間,安永心可謂是他的頭號擊殺目標,一天到晚抓著捶。
新星頭銜決賽的那局棋譜,竹刀鍛反復研打過好多次,沒打一遍棋譜,他能從中領悟到新東西,贊嘆貢獻了這局棋譜的對局雙方。
在擊敗科執光之前,必須擊敗安永心——這是竹刀鍛定下來的計劃。
因為科執光擊敗了安永心,那么作為挑戰科執光的前提,安永心也是他必須邁過去的一關。
可無論把他錘多少次,竹刀鍛都不滿意。
太弱了。
實在是太弱了。
和新星戰時的他相去甚遠,簡直就是雄獅和奶貓的區別!
“你這家伙,一定是裝的!到底還要瞞我到何時?趕快把你的真正實力,全都給我發揮出來!”竹刀鍛洪亮的嗓音在樓道間擴散而開。
“有病吧你!都說了,你贏我的那幾次,那就是我的真正實力啊!我真就這么菜!”安永心幾乎崩潰。
“不管了!我跑了,再會!”安永心果斷地就往樓道下竄,反正這是只是棋道又不是真的黑道,你還能把我武力突突掉了不成?
結果他剛一個轉身,新的聲音從樓道下傳了過來:“安君呀,現在有空和我來一局嗎?”
安永心剎止在了原地,咖啡啪的一下掉落了下來,順著臺階灑了了下來。
竹刀鍛也愣了愣。
科執光從樓道下面走了上來,緩緩逼向中段的安永心。
他的腳步聲格外清晰,像是深夜醫院里的死神。
這......也特么是個恐怖片鏡頭!
“科執光,這是我先發現的獵物,你最好不要出手。”竹刀鍛一邊接近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