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我只是在很認真地詢問人家要不要來一局。”科執光也在前進。
安永心的身上攜帶有18分,算是較高了。
就在這樣一個狹長的樓道上,上下兩個恐怖鏡頭把安永心逼在了中間,而且越逼越近。
這種感覺好比雙敗賽制的決賽日,剛被極具統治力的大魔王強隊一腳踹下樓梯時,驚悚地發現勢頭超強盛的黑馬隊也正從樓下氣勢洶洶的上來。
這誰能受得了這壓迫啊!
“你們倆個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安永心被倆人夾在中間瑟瑟發抖。
雖然他是眾所周知的科吹,但葉公好龍嘛,吹一個選手,和希望當面和這個選手來一局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就這樣,韓國第一人慘遭中日蹂躪。
......
......
時間繼續推進,一月十六日,天氣在這一天轉變為了寒意蕭瑟的雨天。
名將戰的熱度在這么一個寒冷的天氣越來越盛,街邊的廣告牌變成了名將戰的宣傳廣告,贊助商們爭相將自己的品牌logo打到最顯眼的位置上。
棋院周圍這一片更是貼滿了海報,插滿了小旗。
溫暖的和式客廳里,玄玉智上與西千彰正相對而坐。
玄玉智上穿著往日最常穿的和服,這里是他的家中,周圍的布置也是充滿了古意。
而西千彰則是花哨的西裝,胸前還掛著墨鏡,兩人面對面這么坐著,像是時空錯位。
“長話短說,越川龍己打算把這個給你。”西千彰將一個平平無奇的計時鐘放在了桌面上。
玄玉智上冷冷地哼笑了一聲:“越川龍己,他又在玩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了么?失武就是被這么玩廢的,現在他又把主意打到了我這里來了么?”
“這可不是不吉祥的東西,不信的話可以試一下。”西千彰將計時鐘往前推了一點距離,并比出一個善意的“請”。
玄玉智上遲疑了片刻,還是伸出手觸摸了下它。
確認安全,沒有不良癥狀。
“那這個計時鐘,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西千彰溫和地笑了笑:“也不兜圈子了,坦白說,這就是用來作弊道具。”
他將計時鐘打開,讓時間走動了起來。
“名將戰進行到最后的決賽循環圈,用時會非常緊湊,十秒一步,每一秒的思考時間都彌足珍貴,而在這個特制計時鐘的幫助下,能幫你掙得兩秒的優勢。”西千彰說。
玄玉智上一直盯著這個跳動的時間,表情動了動:“莫非......”
他大概想到了這個計時鐘的具體用法。
“沒錯,就是這樣!”西千彰點了點頭,“其中有一方的時間走動,是被調慢了的,字面數字走了十秒,其實已經走了十一秒,而另一邊則被調快樂,字面數字走了十秒,其實只走了九秒。”
“這一秒的誤差,被分擔到了各個時間刻度里,正常人根本感受不出來。”西千彰說,“只要你點頭,一切就會安排好,到時候你將成為有史以來唯一一位能在名將這個位置上待兩屆的人......還有比這更誘人的選項嗎?”
這,的確是個誘人的選項,尤其對于玄玉智上這種棋力面臨瓶頸,但在地位榮譽上又極度渴望突破當前的年輕人來說。
“我......拒絕!”他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抓扯出了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