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當不知道該如何轉場時,把鏡頭切向天空準沒錯。
......
......
港區,鋼鐵巨獸匍匐在港口,如同密不透風的堡壘。
豪華的船艙內,一張臺球桌面前,西千彰正調試著擊球的動作。
調試完畢,球桿刺出,一發入洞。
“bingo!該你了,越女小姐。”西千彰恭敬地將球桿遞了過去。
“我對這種運動不感興趣,此舉就免了吧,道策先生。”淵上靜流冷漠地品著紅茶,看著一本厚實的文學類書籍。
她也同樣用頭銜來稱呼對方,不過語氣和對方截然相反。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玄玉智上不耐煩地說:“我們一群棋手,聚在一起,就只在玩這種無聊的游戲嗎?越川龍己呢?他把我們聚集在一起,就為了干這種事?”
西千彰輕松而道:“安了,玄玉君,別總那么將神經繃緊,偶爾也要學會放松。”
“可是我們都已經這樣干混了一個多星期了,我們在休息的時候,其他隊伍正在日夜不停的備戰。”玄玉智上說。
“找準努力的方向和方法,可遠遠比投入努力量重要得多,這也就是為什么那些天才們能夠在短時間內做成普通人需要花一生才能辦到的事。”西千彰心平氣和地說。
這么一句話就把玄玉智上接下來的抱怨堵住了,這種時候再抱怨,多多少少有些承認自己不是天才的意思。
眼見對方多少還有些憋屈之意,西千彰繼續解釋:“放心好了,我們的老大已經把計劃都制定好了,等到開賽前兩個月再正式集訓,這是最理想的時間點,保證我們在賽場上的競技狀態。”
“兩個月?這是他摸索出來的時間截點?”
“是啊,我摸索出來的結果是三個月,不過他是老大,就只能他說了算唄。”西千彰攤了攤肩膀。
“那么,老板正在做什么呢?今天一整天,我都沒看到過他的人影。”淵上靜流也問。
整個隊伍里,就她一個人是正兒八經簽了員工合同進來的,因此對越川龍己的稱呼也就是老板了。
西千彰回答:“他的話,現在大概正沿著海岸線散步吧。”
“散步?現在還在下雨呢。”淵上靜流問。
西千彰笑了笑:“就是因為下雨才出去的,用他的話來說,雨和雪是最佳的散步伴侶,切莫用傘將她們拒之身外......當然,大雨應該不行,大雪還是可以走一走的。”
“是嗎,挺文雅的,我對老板的評分又上升了,不過我并不喜歡淋雨走路,不管是不是小雨。”淵上靜流扶了扶鼻梁前的眼鏡框。
作為團隊的二把手,西千彰已經基本與越川龍己混熟了,對他的各方習性相當了解。
雖然此刻西千彰對這一淋雨雪的喜好描述的很詼諧,但作為當時在場見證越川龍己這一行為的人,他其實并沒那么詼諧。
那還是在二月份的時候,東京下著大雪。
“這是今年東京的最后一場雪了,陪我出去走走吧,彰。”
他當時說這是最后一場大雪,結果事后證明,它還就真是最后一場。
西千彰也的確跟著走了出去,也一樣沒有撐傘。
那次散步走了很遠,走到西千彰都覺得累了,他問要走多遠,結果越川龍己的回答是......走到雪停為止。
最后西千彰只好自己先回來,目送對方的身影沿著海岸線走入雪夜的遠方。
正當他想著對方幾點能回來時,結果越川龍己一夜都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