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龍那次,她是科執光奔赴戰場前的最后一戰,在科執光什么也沒說的情況下,她憑著一時的中二,將那把棋聖之扇甩給了他,并一直沿用至今。
桃花齋那次,一臺抓娃娃機成了與她見面的契機,從她那里獲得了重要的情報。
基多拉的那次,就更不用說了,她攜女子杯冠軍之威從側翼切入,最為關鍵的一張藏寶圖也來自她身上。
再往后走,就是龍座戰,她同樣出現在了最關鍵的位置上,當科執光在搖搖欲墜的龍宮號與越川龍己血戰廝殺時,她則忙著在場外拉援助,將一道又一道的光傳遞向了戰場。
以及現在,莫名其妙的,她就住在自己隔壁了。
仿佛的確有命運一樣的東西將倆人綁定在了一起,彼此穿插出現在各自的命運截點上。
如果,要是哪一天早晨自己醒來,去敲對方家的門卻沒有回應,那么自己應該多少會有些失落吧。
如果,要是哪一天自己又拉幫結派的出去開宴會,如果沒有她在宴會上活躍氣氛,那宴會上的菜肴,可能也不會好吃到哪里去吧。
蓄勢許久,科執光才深沉吟說道:“沒錯,就是喜歡......但不要問我是什么時候,或者是因為她的哪點才喜歡上她的,這我還真不知道。”
科執光平平淡淡地將這句話講了出來,正如這句話的背后所暗含的意境。
那一點一滴的時光流逝,像是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樸素的臥室,空氣中飄飛著細小的絲線與灰塵,簡單又確幸。
“這樣啊.......”一心的眼睫毛稍稍下垂了些,手指間的小轉轉也停了下來。
原本以為這個答案脫口而出的一刻會引發點什么異象,比如天上突然響幾個雷,亦或大風平地而起,無數的路人都將鮮花遞上來。
不過這些都沒有,眼前的世界正常運轉,孩子們的笑聲依然在回旋,過山車在半空拉出驚心動魄的呼嘯......這么一看,他們這倆人才像是背景板,徹底融入了這個世界。
“可以,有你這句回答,就夠了。”一心好像釋懷了了什么,一直繃緊的神經頓時松了下來。
“你都這么說了,那看樣子,我應該可以毫無牽掛的離開這個世界了吧?”一心像是在自言自語。
“伯母放心.......呸,伯父放心.......”
“喂!你這小子剛剛說了伯母吧!別以為你呸一呸,就能把前面的話吐掉!”
切,好像這招越來越不管用了。
一心又惆悵了起來:“其實我啊,前不久剛蘇醒過來的時候,知道你的消息,其實還是很生氣,覺得有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傻逼拐跑了我家的女兒......但后來我回了一趟老家,和優子聊了很久,對你改觀了許多。”
科執光有些疑惑,記憶中自己和晴島鹿的母親并無焦急,唯一的見面是名將戰那次。
“有這么一句話,叫做知女莫如母,鹿子說雖然表面看上去有點那啥......嘛,你懂的吧,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那種,但優子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后來我也在想啊,按照你這個勢頭發展下去,保不準就要真的成為棋界第一人了,到時候可能還要被發個棋圣的稱號,前途無量......”一心的臉上多了幾分愁容,像是真的就見著了女兒出嫁的那一天。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么多說的了......所以你放心大膽地上吧!”一心豎起了大拇指,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要直接上啊......唔,聽上去有些不太好,容我仔細研究一下。”科執光露出了嚴肅思索的表情,仿佛是在籌劃什么艱巨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