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哪里去了,我說的上,是指讓你大膽地去告白,去提出約會申請,你特么真的就直接上了?”一心繼續瘋狂炸毛,像怪獸一樣噴火。
科執光也撫平了下受驚的心臟:“這可真是差點嚇死我了,前輩你突然就踢開了所有流程,一腳把油門踩到底,這突然讓我覺得肩上的擔子好重,原來你說的‘上’不是這個意思啊。”
一心持續臉黑地看著科執光,忽然開始擔心晴島鹿跟著他之后的生活了。
她忽然開始懷念自己的老丈人,也就晴島鹿那已經過世的爺爺了,如果老爺子還在世的話,見到此情此景,八成會勃然大怒,破口大罵,表示真是艸了你們這群來自隔壁的穿越者,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對著咱們晴島家的女孩薅,是吧?
有些暴躁,只有當自己也成為老丈人之后才能體會。
“那么我要說的事,就這些了,該換你問我了。”平和下來后,一心繼續說。
像今天這樣推心置腹的談心,可能以后都不會再有了,有什么問題最好問完。
“不過最好不要是棋的問題.....都這種時候了,當然得談一些有意義的問題才行。”一心在胸前比出了x的手勢......越來越面熟了,這姿勢。
“比如人生,比如將來,比如.....此刻。”她如是補充道。
天空已經完全變為夜空,遠處的摩天輪變得燦爛了起來,入冬級的寒意降下霜霧,像是隨時都會下一場十月份的飛雪。
科執光仰天思考了很久才問:“那我就問一下,你對這個世界是怎么看的嗎?”
“這個世界?”
“你和我一樣,都是來自中國的穿越者,雖然時代不同,但在共情上,我們還是有很多相似的東西。”科執光直視著對方的眼睛說。
既然都已經共情了,那么一個眼神,就足以講清所有那些一時半會難以講清的問題。
但他還是補充道:“我最近遇到了很多人生哲理上的問題,甚至有了與過去世界相互連通的窗口,有時我會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真實世界,哪個才是我所生活的歸宿,或許某個早晨醒來后,我會發現一切都只是一場夢,所以對此你是怎么看的?”
“這......這也太復雜了吧!不像是你會問出的問題啊!”
這對一心來說似乎是個棘手的問題,她原本以為科執光會請教一些感情技巧,婚后生活,孩子怎么養之類的問題,結果一上來就拉到哲學高度,這怎么遭得住啊!
她咬了很久的下嘴唇才開始作答:“先說結論吧,對于我而言,這里就是我所生活的世界,這點我已經咬死確定了。”
“我也差不多。”
“我和你能來到這個世界,主要還是與個人執念有關,我的執念是對家人的渴望.....”
“對家人的渴望?難道不是因為過于無敵,缺失對手才遺憾的嗎?”科執光詫異,根據之前和零的對話,他推論黃龍士的個人生平,才得出的這個結論。
“哼,鬼才想要什么勢均力敵的對手啊,天下無敵的感覺這么爽快,非要說的話,這可是我死而無憾的重要因素之一。”她自豪地叉住了腰,鼻子像匹諾曹一樣挺了挺,非常無德的樣子。
“家人,才是我被召喚至這個世界的主要原因,我上個世紀的人生,因為過于注重棋藝了,而忽略了家人,我現在想將這些都彌補回來......結果也正如你所見,我辦到了,我在這個世界留下了重要的痕跡,我將在這個世界貫徹我的執念。”
稍作緩息之后,一心繼續說:“因執念而起的東西,必須也要以執念作為結尾才行,如果你對這個世界抱有困惑的話,那就想想你與這個世界的羈絆,想一想你來到這個世界執念,牢牢抓住這個執念,它會帶你走出困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