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位孫同學可以高中吧,這樣順利做了官員,自己也算是朝中有人了。
接觸了這些個明朝官員,秦良玉發現了,自己要做個武將,必須得跟文官們搞好關系。
雖然很不情愿,但在這種官僚環境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看了會熱鬧,一直到考生們都陸陸續續的進了考場,人群也逐漸散去。
那個中年人反身走回了路邊一家書店,似乎是那里的老板。
秦良玉仍舊有些疑問,便趕上去問道:
“這會試春闈什么時候放榜?”
“大概要二十多天呢。”
“啊,這么久。”
二十多天,這么說來就不合適在這兒等著放榜了。
記得在蓬萊見面的時候,那位孫承宗似乎對于自己的學問很有信心。
感覺科舉考試對他如同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頭名便是狀元郎了。寒窗苦讀十余載,一朝鯉魚躍龍門。從此就光耀門楣嘍。”書店老板目光不離緊閉的考場大門,一臉羨慕的表情。
秦良玉笑著問:“店家,我再問個問題,如果能考上狀元,那能給個幾品官當當?”
老板先是斜了秦良玉一眼,嘆聲氣道:
“你說你個女娃子,你又不能考,問這么多干嘛?”
“不能考才好奇啊,我要是能考,就親自去考了不是?”秦良玉倒也不生氣,仍舊笑顏如花。
店老板嘆了口氣。
沒辦法,模樣這么好看的一個姑娘沖著自己笑,任誰都沒法冷言相對。
“狀元一般都是給個從六品,然后入翰林院做修撰。”
“六品啊……還是從六品。”
秦良玉略微有點失望,起點這么低,得混到多大年紀才能算是“朝中有人”?
“六品還嫌低?小丫頭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再說了這翰林院是什么地方。那里面可都是負責修書撰史,起草圣旨詔書,為皇親貴族侍讀的人。翰林院的士子們地位清貴,下一步基本都是成為閣老重臣又或者是一方大員的。”
“哦,原來如此,那還差不多。”
秦良玉心說,能給皇親貴族當陪讀?豈不是能接觸到未來的皇帝?聽上去就很靠譜。
轉念又對書店老板道:
“老板你懂這么多,為什么你不參加考試呢?”
書店老板被戳中了傷心事,面容一冷,沒好氣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沒考?只不過我時運不濟,好幾年了都還卡在鄉試那一關而已。看著吧,明年我好好準備一下,過了鄉試,三年后必然也是金榜題名。”
饒有興致的看完科舉開考的場景,秦良玉輕吁一口氣。
一面繼續朝客棧走著,一面低著頭琢磨著一些事。
以后自己有了錢,可不可以開個學校,找點外教授課,讓孩子們學點數理化之類的呢?
不過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光有學校和老師還不夠,如果學了數理化,沒有用武之地,沒法考科舉做官,學生讀書的積極性何來呢?
家長也不會送孩子來這種學校讀書啊。
看來還得再多想想。
她心中想著這些事,時間便過得快了許多。
沒多會,秦良玉便騎著白馬慢悠悠的出了北京城。
從東直門出城,離開了京師,先一路向東。
她的下一站是山海關,出了那里也就到了我們常說的關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