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后,經過了秦良玉和趙士禎的反復試驗和打磨。
趙士禎手里的這桿鳥銃基本達到了秦良玉預想的模樣。
現在,在鳥銃槍口的正下方,多出來一個大約20厘米長的刺刀。
只不過略微有些遺憾的是,現在是直接固定在上面的,無法方便的拆卸。
勉強也夠用了。
這樣的話,一個鳥銃立起來,跟普通士兵的身高差不多。
近戰之時,方便士兵使用突刺技能刺殺敵軍,又或者嘗試砍掉騎兵的馬蹄。
“效果是有了,不知道加裝這個刺刀之后大規模生產難度高么?”
趙士禎回憶了一下:“以我對兵部所屬那些工坊的了解,應該不算太難。”
“那就可以了……”
秦良玉滿意的點點頭,折騰這些天,總算沒白忙活,還是有點成果的。
“不過……我不知道加裝這個真的在戰場上有效果么?”
趙士禎有點拿不準,畢竟他只參觀過軍營,沒有去過真正的戰場。
自打戚繼光被去職,自己也沒了兵部和工部的支持,很多改造只能拍腦袋想。
經過這么幾天的通力協作,秦良玉也對這位中年理工男趙士禎熟悉了很多。
他的個性跟后世的很多工科生類似,不太愛說話,但是做事情認真,負責,專注。
有一說一,有成果會說,有顧慮也會直接說出來。
這樣的脾性在朝為官肯定是會吃虧的。
但是做科學研究,要的就是這種實事求是的精神。
“相信我,老趙。總有一天會用上的,而且不會太久,到時候你就專門盯著創新和生產就好了。我給提供資金和訂單。”
又一陣禮節性的互相稱贊,秦良玉也覺得差不多要告辭了。
感謝再三并且允諾了一定會再回來拜會,她辭別了趙士禎,準備啟程離京。
山中剛一日,世上已三年。
這幾日埋頭于鉆研新裝備,秦良玉把外面的世界忘了個一干二凈。
她就住在長安街六部衙門處不遠,等第二日的清晨,她正準備結賬走人的時候,才發現今天長安街上是熱鬧非凡。
原來是三年一度的會試春闈要開始了。
趕日不如撞日,畢竟是古代最重要的選拔人才的手段,秦良玉也有了點興趣。
她決定先看完了科舉開考,再走人。
看了一會兒,她發現這古代考試也跟后世差不多。
這群考生們都寶貝的很,有官差在前給開道,鳴鑼打鼓的。
就是不知道如果有人忘了帶準考證之類的入場憑證,有沒有人會騎馬接送給他們找去。
圍觀群眾不少,秦良玉也在洶涌的人潮之中。
她找見一個文人打扮的中年人,禮貌的問道:“請問這位先生,這春闈考試持續幾天啊?”
本來聽見這么一個幼稚無腦的問題,中年男子是不打算搭理的,可聽著傳來的聲音輕靈悅耳,便忍不住扭頭看了一下。
一個容貌俊秀的少女在沖自己笑著。
這人心神一蕩,也立刻換了笑臉,和氣的回道:“三天。”
跟高考差不多啊,要考三天呢。
此刻是冬末春初,這些學子們身上的衣服也都還很厚實,秦良玉又只能遠遠的看見一些背影。
張望了片刻,也沒發現哪一個是孫承宗。
只能心里默默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