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二位大俠喜歡小兒,只管帶走便是…只求大俠手上留情,小婦人不懂事,求大俠饒命。”
老白這才滿意地將手里的劍放下,又從懷里掏出十兩銀子扔給婦人,婦人心中有苦說不出,卻也不敢多言,拿了銀子離去。
呂良沖著婦人的背影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姨娘養育之恩,呂良只能他日再報!”
婦人回頭,他們夫婦二人對呂良并不算厚待,平日里也就喂些剩飯剩菜,教他識字也只是為了今后省去請賬房先生的費用,倒是呂良從不抱怨,一直勤勤懇懇地服侍著二老。不知是對呂良心中有愧還是礙于老白海月二人,婦人的神情復雜,只看了一眼便匆匆離去。
婦人走遠后,呂良這才站起來。老白見此人算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也不再排斥他。拿出海月給婦人的五兩黃金,讓呂良去購買三匹良馬,另外再多備些精致的干糧。
晌午時分,呂良牽著馬回來了,老白看到這二馬之間夾了一頭驢,又開始插混打插,摸著驢耳朵,學著廬州人的口音說道。
“俺滴親娘誒,這是個啥品種的馬呀?”
呂良興奮地向二人介紹。
“兩位爺,這兩匹馬是小的跑到城西馬場挑的,你看這個蹄,夠大,這個馬背,夠結實。”
呂良興奮地拍了拍馬背,又接著說道。
“原來的馬主人說了,這兩匹馬是一胎生,絕對的千里馬,就是從小形影不離,走哪都必須一起,誰也分不開,一匹停下來,另一匹打死不會邁一步,也正因為這樣,所以一直賣不出去,小的撿了個大漏,本來一匹要賣二兩黃金,現在兩匹才花了十兩銀子,還送一頭驢,剛好夠我們三人。”
“我還從未聽說過買馬送驢的,只是這驢也不好趕路,這樣吧,你再去買匹馬,吩咐伙房把這驢殺了,晚上吃驢肉。”
老白話剛說完,身后的呆驢突然陣陣嘶嚎,似乎聽懂了一般。呂良擺手拒絕,
“馬主跟我說了,這頭驢從小長在馬窩,一直以為自己是馬,跑起來不比這兩匹慢。小的騎驢就行了,二位爺沒必要多花那個錢。”呂良的話剛說完,這驢似乎又聽懂了,掙脫了韁繩,竟在街市上跑了起來,不一會又折返,跑回呂良身邊。
老白感嘆:
“這怕是個驢精啊!說那么多廢話,你是不是不會騎馬?”
呂良不好意思地承認了,他怕二人嫌他累贅丟下。
“那你就騎驢吧,慢點就慢點。”
海月開口了,皇宮里到處都是價值千金的寶馬,北帝的坐騎更是寶馬中的寶馬,饒是這樣都被海月烤來吃了,眼前這兩匹自然不入她眼。
老白接著問。
“這馬有名字沒?”
呂良一聽海月同意自己騎驢上路,心中大喜。
“有!這個額頭上有一縷白毛的叫跑得快,這個沒有白毛的叫跟得上!”
“噗嗤!”一聲,海月原來還一本正經地想著下一步的計劃,不料卻被這馬的名字逗笑了。老白跟著海月這么多天,除了冷笑陰笑,這還是頭一回見她由衷地笑,雖然貼著假臉,卻也覺得動人無比。
海月發覺自己失態,又恢復冷若冰霜的表情,老白的目光全在海月身上,漫不經心地說了句,
“這頭驢呢?”
“叫你先走。”
“哈哈哈哈!”海月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老白跟呂良二人見狀,也跟著一塊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