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虛影力道不濟,揮劍動作不夠矯健凌厲,因此揚長避短,用的盡是一些有慣性的劍招。
這就使得其劍法缺少凌厲的轉折,而像舞劍般招式聯動、綿綿不絕。
再加上劍上附了能量,不但鋒銳,也更易揮舞出匹練彩旗般的光影,煞是好看。
這虛影雖然受力道不足的限制,使劍的本事卻比死道人高出許多,再加上附能之劍鋒銳,白道人應對的明顯吃力許多。
死道人也沒閑著,在數米外不停的拗造型,時不時就來一記摧心掌,頗有種‘你不搭理我不行,搭理我就得分心,我的御劍術便能要你好看’的二打一效果。
白道人很快陷入被動,十息不到,就補了四次護身符。
他暗自氣惱,覺得這樣太虧,反正都是加**力耗費,為什么不用于攻,而要浪費在守上?
于是他忽然發力,口中一陣念念有詞后,法劍遙遙一指“咄!”
法壇上的水缽中,立刻飛出一道水蛟,并在飛快的結了層冰甲,內為水,外為冰,雖然粗糙,卻因冰錐棱角而有幾分威武猙容,至于神韻,現場也沒誰見過冰螭水蛟的模樣,無法評價,反正意思肯定是有點的。
這水蛟雖然也就是成年森蚺的程度,碗口粗、兩丈長,但能游空,只這一點就比較難纏。
死道人連著嘗試了三次暫時擺脫其糾纏、繼續配合御劍術以摧心掌攻擊白道人,結果兩次驚險脫身,一次上臂被咬了口,冰毒迅速僵了半個身子后,就只能專心致志對付水蛟了。
斗了一小會兒后,死道人也算是想明白了。
白道人確實藝業不凡,想要速勝,難度太大,還是玩消耗戰吧。且不說白道人之前法事的消耗,就是眼下這水蛟,消耗也絕對比他的御劍術大。
更何況,白道人使用護身符、以及法劍,本身也有不菲消耗。他那法劍是桃木的,不加持法力,哪里能跟鋼劍對招?
就這樣又斗了幾息,死道人便見白道人抽空服了次藥。
頓時臉上一喜,愈發堅定了消耗的戰術思路。
片刻后白道人再度服藥,死道人干脆出言相激:“丹汞之毒,危害極大,白道友何必為了些許面子就如此苛待自己?服個軟又能怎樣?”
結果話音剛落,就見白道人那邊突然口噴血焰。
這血焰有火油的那種效果,既能霧化后瞬間爆氣熊熊火,又能黏在物體上持續燃燒,且色澤妖異猩紅,因此稱之為血焰。
白道人的御劍之影,就沒能躲開這種范圍打擊,被噴了個滿身滿劍!猛火過后,不但遇見之影搖搖欲墜,就連劍也被燒蝕的光芒黯淡,且有朵朵血焰無法熄滅,摧殘仍在持續。
白道人趁機法劍連斬,頓時就將御劍之影給斬出了光創。
這御劍之影本來是半透明的虛影,現在多了發光的創口,不斷的向外噴光,那景致也是頗有幾分玄奇。
但就像掰斷了的鞭炮被點燃,燦爛的噴了一下便徹底歇火了。
而死道人則忍不住嘔出一口亮銀色的黏稠血液。
周行暗忖:“喲!煉汞入體,死道人你這尸法身的處理工藝,還挺講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