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一直以來都在騙你……”劉氏戴著黑紗,人們也看不清其此時此刻的表情,但這話,至少在周行看來,很沒誠意,跟‘你是個好人’一個路數,但惡劣的多。
“為什么?”白守義強壓著火氣問。
劉氏不答。
“為什么!?”白守義失態大聲咆哮,面容扭曲。
聶云負著手、踱著步,用勝利者特有的憐憫目光看著白守義,居高臨下的到:“因為你從來都沒有搞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近二十歲的時候,想要的不是海誓山盟,而是富足,因為窮怕了。所以你以為是我霸占了她,其實是她放棄了你。只不過她念你癡情,心中有愧,沒好意思說。
近三十歲的時候,你帶著財富和名氣歸來,談事業,談奮斗,談未來,但那時的她其實已經不是很在乎錢和名,她在乎性情,這兩個字要分開理解,男歡女愛之性,親昵陪伴之情,你醉心功名,就連戀奸情熱都談不上,她如何肯跟你。
你以為她跟你睡就是對你舊情未了?那她去紅館冒名頂替,夜夜笙歌,又算什么呢?
你覺得小倩是你的種?就你那樣貌,生的出來么?那是幾位京中跑出來游玩的幾個才子中某人的,具體是哪個,彩依都說不清。
現在她四十多歲了,你外頭闖蕩累了,想回來玩合家歡了,卻不知道,她現在要的是美貌永在,畢竟她此生最自傲、也最倚仗的,就是傾城容貌,婀娜身姿。為葆青春,她愿付出任何代價。
看,你從來都沒有懂過她,你根本不知道她既不是什么有純良有情之人,也不是守規有義之婦。
長的好等于心也美嗎?她只是個庸俗的普通女人,生的美、又善于保持如仙氣質罷了。”
“你、你……”白守義目眥欲裂、顫抖的指著聶云,又指著劉氏,完全就是天塌地陷,三觀崩毀,懷疑人生的表情。
聶云雪上加霜的道:“現在你明白了吧,只有我才適合她。
因為我想的開、放的開,能讓她恣意放浪,能一次次滿足她的愿望。
你行嗎?你不行!你打扮的再是仙風道骨,心卻是俗的。
你甚至都不能算是個合格的愛人,你沒有嘗試去真正了解她,以及從她的角度考慮問題,而只是沉浸在你以為的那些臆想中。
而說到你的那些臆想,這壽尸,你覺得它好?是不差,畢竟是沾了寶物的靈光的,可跟真的好,卻差的遠。其實,你的軀殼,才是真好……”
說到這里,聶云‘咕咚’一聲,就很突然的直挺挺的栽倒了。
這時人們才發現,毫不臉紅害臊的當眾講著家中丑事的聶云,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站在白守義軀殼的旁邊。
其實別說是此世界的土著們,就是周行這個見過各種八卦段子的穿越者,都聽的起勁,心中還忍不住打趣:
“這真是超越時代的思路啊,比唐宋名人們來回送妾玩兒更秀。當真是應了地球那句‘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頭上有點綠。’”
結果,現在才驚覺,聶云講段子是有所圖謀的。
當眾人都傻呵呵的聽他的葷丑段子時,人家已經風輕云淡的把正事辦了。
白道人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