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移的是金山,并且移多少都裝自個兒兜里,那這移山就根本不是個難事兒,會突然出現無數個愚公跑來移山。
讓人白打工,使勁發揚風格,偶爾行,活少行,否則沒人樂意。
反之,有的是人愿意賺這個利。尤其是這種利平時并不那么容易賺的情況下。
云霄宗的鎮魔隊伍中,就有周家人。
周行自然會照顧周家人,一開始造碑,就讓他們參與了。
云霄宗的一些修士,還覺得這是周行無人可用,找了‘底親’來撐場面。
葛誠思忖之后,說:“若信老夫,就去幫襯,有好處。”
云霄宗的修士一想,也對。
哪怕是混份兒善緣,這活兒也能干。
于是一開始時,除了厚土宗的修士,云霄宗修士也參與了。
再然后瀚海宗的人積極的加入了進來。
主要是敬屋及烏,他們在冥淵事件中,充分見識了玉無雙的風采。并由此推測出周行更牛掰。
后來的太虛戰艦偷襲事件,算是印證了這一點。
因此,他們也是愿意結個善緣的。主動派人來給周行捧場。
再然后是戰神殿。
戰神殿的人是這么說的:“驍神殿殿主祁鴻彬人頭奉上,便是誠意,還請尊主寬宏大量,許我戰神殿參與這盛事。”
周行則說:“你要提這舊事,那咱們索性就把話說清楚了。
云霄掌門傅山遇刺,戰神殿趁機入侵,掠人殺人殺俘,這做法在我看來很惡劣。
于是我明知不該,但還是原樣還回去。
具體沒有找作惡之人的麻煩,而是直接用飛來峰一鍋燴。
在我看來,這叫你初一、我十五,已經兩清了。
至于送短信,既是威懾,更為留名。
冤有頭,債有主。竭力避免令雙方宗門戰火重開。
而這位戰神殿的祁鴻彬,我隱約猜到他大約是需要為侵犯云霄負責的,但我并沒不覺得他值當的我從時痕碑那里買信息。
我將其死亡,主觀的看做是貴派內部清洗之后,借物表功。
這樣的人情,我不想要。
可人頭已經送到了,我覺得要是硬拒,有得便宜賣乖之嫌。
于是便默認一回。
今天提起來,我是提醒貴方,這頭一回,我默認,若以后還來這套,我不但不領情,還要跟你們討要說法。
要知道,換個角度看,此操作就相當于內部矛盾嫁接到外部靶子上。
好了,沖著祁鴻彬這人頭的人情,戰神殿這次可以入場,我們又兩清了。”
戰神殿代表連連稱是,他心說:“只要能讓我們賺這個利,你說啥那就是啥。至于以后,那就要看情況了。”
周行看其表現,就意識到對方在應付差事。
考慮到此世界修士,類似這種的大有人在,便覺這種閑氣,若是較真,根本生都生不過來。以后類似的話干脆不說也就是了。
最后是御劍門。
棲身于這一界,就相當于人在屋檐下,必然要看天道的臉色的。
劍修們也不是真就個個心懷逆天、破天之豪情,也懂得趨利避害,懂得天運的重要性。
至少在成長到真能逆天、破天時,這類事、這類話,盡量不做、不提。
這樣的他們,自然眼熱造碑賺天運的這個項目。
但他們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直接求周行,多半不但不能成事,還會遭到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