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選擇,擱在凡世王朝,相對容易成功。
所謀無非就是‘千金市骨’這四個字。
為了樹立一個榜樣,為了能夠不動兵戈、以盡量低的成本擺平問題,甚至傳檄而定,有必要把你這種‘識時務者’捧為俊杰。
但這事擱在修真圈就另說了,擱在太虛宮,更是說不通。
原因就在于,不值。
以我對太虛宮的了解,天門修士沒多少份量的。用利益比例來描述,天門修士所能產生的利益,不及太虛宮總利益的十分之一。
你們可能不信,覺得我刻意貶低。
你們會說:你看這太虛戰船飛來飛去,有專設巡虛,這不正是說明太虛宮的重視嗎?
我要說,太虛宮重視的是秘境,不是天門修士。
天門修士不過是太虛宮用來占坑的,以免其落入玄門之手。
但現在情勢有變,秘境都說毀就毀,天門修士能有幾多份量?
我甚至懷疑,當太虛宮知曉了魔物與魔物船團的關系后,會主動放棄一些秘境。
至于天門修士,愿意跟來可以來,余者,隨其自生自滅。”
也是應景,冥玄派的太虛戰船那邊,這時飛來一名修士,向幽刑稟報。
幽刑聽的眉頭皺起,深深看了周行一眼,便聯系江云鶴,說了一番話。
隨即大聲道:“冥玄眾修聽令,隨本尊歸船。”
江云鶴狠盯了周行幾眼,也大聲道:“天門眾修聽令,隨本尊歸船!”
眾修嘩然,心說:“這就要撤?要不要這么靈驗?”
周行則朗聲道:“云鶴上真,還麻煩你解除道兵陣的禁制,讓秘盟修士歸隊,否則怕是得跟這三才陣做上一場才能離開。”
江云鶴額頭起青筋,真恨不得不管不顧戰一場。
是周行的左右蓄勢待發的日月精輪,和幽刑的密語讓他冷靜了下來。
幽刑道:“之前大戰,鬼神陣一直充當先鋒,消耗巨大,又被此人的極陽巨爆暗陰了一把,若要開戰,怕是無力提供多少助力。”
實際上江云鶴自家的道兵陣同樣消耗巨大,現在還要加上一個人心浮動的負面Buff,同樣無力再戰。
而周行主持的三才陣,卻是云迷星耀,深不可測,并且之前殺魔,就屬三才陣最搶眼,按總價值來算,其一家所得,就超過了其余兩家之合。
也正是因為有這等收獲,哪怕周行只是外人,臨時指揮,收獲巨大、且殺到爽的秘盟眾修,也沒人嗶嗶什么,并且一直都在默默為周行站臺。
這么一分析,江云鶴就意識到,真要開打,他除了面皮,多半還得留點別的什么才有望脫身!
于是最終,他輸人不輸陣的道:“還請賜教名號,來日必當討教。”
周行呵呵一笑:“我既然能洞悉大勢,知曉太虛宮虛實,自然不是什么無名之輩。可你連我這分身都奈何不得,知曉我之名,徒增負擔。你還是去吧!”
這意思就是說:快滾吧,你這等貨色不配知道我真名。
江云鶴快被氣死了。
他今天是真的挺不在狀態的。
你看人家幽刑,渡劫后修為,知曉正面剛不贏,嘴炮再能噴也占不到多少便宜,都選了沉默隱忍。
而他卻是自取其辱,一次又一次。
被辱了之后,還只能解除道兵陣,放秘盟修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