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
鄭南師臉色變得猙獰起來,看向蘇牧的眼神充滿著憤恨,“蘇郡守,我知道你想要動我,但你能找到點合適的理由嗎?你今日動了游神司的羅本正就算了,你還想要動我。你真的當這嵐郡城是你說了算的地方嗎?你來到這里就要遵守這里的規矩。”
“遵守規矩?”
看到鄭南師這樣,蘇牧微微一笑。
“你是在教本郡守規矩嗎?”
“我只是在告訴你一個淺顯的道理,嵐郡城不同于其余郡城,這里有著這里的規矩。你如果遵守,就能繼續留任,你如果不遵守,就會像是前兩任郡守一樣,灰溜溜的離開。”
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鄭南師也就無所謂顧忌。
再顧忌有用嗎?
蘇牧都要拿下自己,你還對他笑臉相迎這不是犯賤嗎?背后有著郭淮撐腰的他,對蘇牧真的是沒必要卑躬屈膝。
“放肆!”
高惶看到這幕,頓時冷聲怒喝,“鄭南師,你只不過是首輔司的司長,首輔司是直接聽命于郡守的衙門,你怎敢這樣和郡守說話,你眼中還有半點規矩嗎?就憑這點,我就能將你帶回去嚴加審問,看看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閉嘴!”
鄭南師一記冰冷的眼神瞪過來,怒喝道:“高惶,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處于中立的狀態,不愿意在郡守和副郡守之間做出選擇。沒想到你現在也變了,竟然會投靠到郡守這邊。但你覺得你投靠過去,仗著監天司就能為所欲為嗎?不要忘記這里是什么地方?這里可是嵐郡城。”
“嵐郡城何時輪到你們在這里撒野!”
“謹守你的本分!”
“我的本分一直都在謹守,倒是你們這些人,有誰在謹守本分?你如果謹守本分,又怎么敢挑釁郡守的權威。別的有司衙門是他們的事情,可首輔司就是直屬郡守的,倘若說你這個司長都不能為郡守所用,你覺得你還能坐得住屁股下面的位置?”
高惶目光如炬。
“何況本司長要傳喚你要緝拿你,是有著確鑿證據,你做過的那些齷齪事,真的以為能瞞住所有人的耳目嗎?你休想!鄭南師,乖乖的跟著我回監天司吧!”
“你!”
鄭南師是不敢反抗的。
監天司的這群人有的是手段收拾自己,可要是說就這樣乖乖的被帶走,那他是不甘心的。只要被帶到監天司,他們有的是手段讓自己開口。
“監天司做事什么時候這樣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郭淮終于帶著人趕過來,剛到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他心底的怒火蹭的燃燒起來,直視著高惶,語氣冰冷刺骨。
“高惶,你是我嵐郡城監天司的司長,這樣做好像于情不合于理不通吧?”
“誰說情理不合不通?郭副郡守,監天司的職責就是要代天監察,你敢說我監天司做事不公嗎?本司傳喚鄭南師問話,也是奉命做事,所以請你不要干涉,更不要自誤。”
高惶一直都不畏懼郭淮,何況現在這事還有蘇牧在。
“自誤?”
郭淮眼底兇光涌動。
“你竟然敢說本郡守自誤?我哪里自誤了?難道說說說你們監天司就是自誤,你們監天司什么時候做事能這樣跋扈?連本郡守的鈞令和顏面都不放在眼中。聽著,今日本郡守就不準你們動鄭南師,我看誰敢動。”
“郭副郡守,你這是想要蠻橫的干涉監天司做事嗎?你這樣做不好!”蘇牧瞧著郭淮的側臉緩緩說道。
隨著他的話音響起,空氣突然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