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界消息甚囂塵上的時候,陳耳的家中卻迎來了一位客人,裝病的陳耳雖然未曾出迎,但是卻讓陳敖打開了自家的中門,將此人請了進來。
“外黃令。”來人手持魏國丞相府紅玉令,陳耳雖是有心不見,卻又不得不見。
“見過長史,請恕下官身體有恙,不能見禮。”陳耳略微一拱手,客氣道。
從官階和修為上來說,他和這個長史其實不過是半斤八兩,但并長史身后站著魏國丞相,陳耳只能將姿態放低一些。
“我奉丞相之命而來,請外黃令幫一件小忙。”長史面對微笑,說出的話卻是讓陳耳頭大如斗,“丞相希望,外黃令能做的更絕一些。”
“下官不懂,還請長史大人明言。”陳耳額頭滲出些許冷汗,只當是自己暗中操控局勢被丞相發現了,要拿自己問罪了。
“外黃令當真不懂?”長史似笑非笑,眼神撇過陳耳的藥湯。
“下官不過是邊境偏僻之地的小吏而已,資質愚笨的很。”陳耳咳嗽一聲,裝作虛弱無力的樣子,訥訥說道。
其實暗中之意,卻是在問,外黃令不過是邊境之縣,黃楊州也算不得大洲,州牧又與丞相不相善,為何丞相府會因為此事,專門派遣一個使者過來。
說實在話,長史手持丞相府紅玉令而來,對接的卻是陳耳,著實有些掉價了。
“邊境之地是險要之地,凡是大國必守在四鄰,豈敢疏忽了邊境之地。”長史面色古怪,略微提醒道:“所以上將軍,才對黃楊州很是重視啊。”
陳耳脖頸上汗毛倒立,瞬間便明白了,自己竟然無意之間,一腳踩進了魏國丞相與上將軍的政斗之中。
“是下官淺薄了。”陳耳此刻也顧不得裝病了,起身對著紅玉令拜道:“今日得丞相指點,唯銜草以報。”
“善。”長史側身半步,避開了陳耳的這一禮,笑道:“丞相說了,外黃令兢兢業業,為我魏國守護邊境,理當擢升。”
“臣,謝過丞相。”陳耳又是對著紅玉令一拜,這次連稱呼都變了,將自己劃到了丞相的私臣之列,就差宣誓效忠了。
長史捋須輕笑,這次倒是沒有避開,而是替丞相受了這一禮。這也意味著,丞相一派,算是正是接納陳耳了。
陳耳也不裝病了,讓人撤去藥湯,溫了好酒,與長史徹夜長談。
第二日一早,陳耳又讓陳敖去將黃曦風請來,兩人作陪,與長史好一陣吃喝。
不管長史如何去想,陳耳與黃曦風心中都是感慨萬千。
陳耳雖然將外黃治理的不錯,但是因為上頭無人的緣故,一直得不到升遷。今日入了丞相的派系,再加上他以前的功勞,只怕是要平步青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