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演是給你面子。”黃彥又是罵了一句,一個眼神之后,幾個惡仆便向任俠撲去。
“住手。”任俠退后幾步,不打算出手。只是黃彥的幾名惡仆緊追不舍,任俠退一步,他們進兩步,逼得任俠不得不出手。
不過幸好陳敖及時趕到,喝住了幾名惡仆,又轉身對著黃彥罵道:“你個崽種,又來惹是生非。”
“崽種罵誰?”黃彥立馬反唇相譏,他是黃氏旁系出身,本來因為嫡系子息凋零,旁系都要推他上位了,卻硬生生殺出來一個陳耳,幫助黃氏嫡系穩固住了局勢。
也是因此,他才與陳家不睦,經常找借口羞辱陳耳的門客。這些年來,隨著黃氏嫡系漸漸恢復元氣,更是變本加厲,連借口都懶得找,要么跪下舔他的腳趾,要么極盡羞辱之事。
“罵的就是你這個崽種。”陳敖也是摸準了對黃彥的辦法,對付這種不講道理的瘋子,就只能他進一步,你進兩步。
“俠盜,我們走。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攔我。”陳敖與黃氏互吐了一口口水,拉著任俠揚長離去。
“以后若是這個瘋子再找你,你就離遠些。”與任俠坐上馬車,趕回陳府的路上,陳敖苦笑著對任俠說道:“這個家伙是個真瘋子,精神不正常的那種。”
“早些年,他都已經要成為黃氏的繼承人了,卻因為父親的出現而付諸東流。”陳敖靠在馬車車廂上,帶著幾分慵懶對任俠說道:“黃氏的旁系也因此收回在了他身上的投資,使得他家破人亡,流落外黃街頭。”
“后來,隨著父親漸漸做大,不可避免的與黃氏生出了齷齪嫌隙。祖父便重新扶持他,與父親作對。”
“只是因為他做了幾次出格的舉動,又被祖父敲打了幾次。”說到這里,陳敖的面色也變得古怪了起來,說不清楚是憐憫還是嘲諷,“雖然后來老實了許多,但是也因此徹底瘋了。”
“再后來,黃氏的旁系又開始扶持他,希望能將我家與黃氏的關系徹底搞僵,他們好趁機獨立出去。”
“當真是一波三折啊。”任俠聽完之后也是感嘆了一句,對于陳敖提到的‘齷齪’‘獨立’之類的字眼,全當沒有聽到。
“若是他行事瘋狂也就罷了,總歸是有在意的東西,還能牽扯住。”陳耳苦笑一聲,吐槽了一句。
“陳大俠,就一直坐視嗎?”遲疑一下,任俠還是開口詢問了一聲。畢竟陳耳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難不成就當真由著黃彥如此?
“父親也采取過一些行動。不過黃彥雖然瘋了,但是智謀卻沒有被他丟掉,沒取得多大成效就是了。”陳敖嘆息一聲,揉著眉心,顯然對于黃彥是相當無奈,自身有能力,又有人扶持,還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瘋子,誰不頭疼?
“若是你今日忍不住出手的話,他絕對會將你當場打死。”陳耳掀開馬車簾,見任俠望向的只是一處普通的算命攤而已,便繼續說道:“黃氏有門神通,可以拓印影像。等到你死后,將影像放出去一部分,再經過黃氏旁系的造勢宣傳,你的身后名也差不多是完了。”
“倒是難纏。”任俠的雙眼呆滯,為何總覺得方才那個算命攤,他去過一般?
卦師見馬車從他身邊跑過,笑了一聲,收起攤子,往城外走去。
“和我們不是一類人。”卦師看著面前的黃楊將軍,笑了一聲,“也許是個變數,但不好說。”
“辛苦了。”黃楊將軍略微欠身,竟然與卦師齊齊邁出一步,抬掌相觸之后,竟然融成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