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獸當然在皇宮里。
可是具體位置,夾谷白也不清楚。
圣獸能控制整個銀月圣地,水淼淼當然不會掉以輕心。
她想起吃過的毒藥,擔心不已:“我們吃的毒藥,會不會是圣獸...”
“放心,那只是毒藥。只有吃了圣獸身上的毛,才會被它控制。”
說著夾谷白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解藥。”
水淼淼接到手里,心想圣獸有毛,果然是動物。
只是不知道具體是哪種動物。
握著瓷瓶,她挺納悶:“這還不到三天。”
“真正的解藥,吃了就沒事了。”
水淼淼心中了然。
既然夾谷白是真的大皇子,弄到解藥輕而易舉。
擰開瓶蓋,水淼淼將瓷瓶里的解藥倒出來,隨口問道:“那天帶我們回來的人呢?”
“他...他死了。”
水淼淼沉默著吃下了解藥,沒有再問。
夾谷白急切地解釋:“不是我殺的,是圣獸。”
水淼淼輕輕點頭,感受著解藥融化在嘴里,涼絲絲的,讓她想起了風神給她吃的薄荷糖。
如果她有風神那么厲害就好了。
拋開雜念,她將皇帝說過的話,告訴了夾谷白。
他苦笑不已:“原來是我害了你,如果沒有我,你不會被抓過來。”
“不,我跟你注定要綁在一起。”
水淼淼拉起他的手,用力握住:“為了你的百姓,不要讓我失望。”
“我...”
夾谷白真的怕圣獸。
那種怕,烙印在靈魂深處。
只要提起“圣獸”兩個字,他都有些肝顫。
水淼淼將另一只手也抓了上去:“我不會讓你死的,你信不信我?”
“我不怕死,我不想讓你有事。”
夾谷白自認了解她的實力:“你雖然武功了得,可你只是個人。”
水淼淼想了想,問他:“幻境里的事,你還記得吧?”
“記得。”
夾谷白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如果幻境里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當然什么都不用擔心。
水淼淼湊到他耳朵旁邊:“實話告訴你,我在幻境里練的功法,帶出來了。我真的在大乘期。”
夾谷白好半天都沒有緩過勁兒。
水淼淼只是靜靜看著他,沒有打擾。
她知道,這個消息太驚人了,確實要給時間讓夾谷白消化。
良久之后,夾谷白終于接受了這個現實,有些垂頭喪氣:“我還以為自己很厲害,能保護你,沒想到你比我更厲害。”
水淼淼忍住笑:“現在有信心了?”
“沒有。”
夾谷白還是搖頭:“圣獸遠比你想象的強大。整個銀月圣地,方圓何止千里,它全都能掌控。”
“可它沒有掌控你,也沒有掌控我。”
“你不明白...”
水淼淼快沒耐心了:“你是不是男人?能不能痛快點兒?”
夾谷白變成狐貍鉆到她懷里:“我是一只小狐貍。”
“少來!”
水淼淼提著他的后腿,將他倒吊起來:“我喜歡的男人,一定是有擔當的。他會直面困難,想辦法解決,而不是選擇逃避。我就說這么多,你看著辦吧。”
剛松開手,夾谷白又撲到她懷里,四只爪子緊緊揪著她的衣服:“你給我點兒時間,讓我調整一下。”
......
水淼淼回了客棧。
懷里還抱著夾谷白。
他死都不肯下來。
好在這里是銀月城,別說她抱著狐貍,就算她抱著老虎,也沒人會多看她一眼。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