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玉心痛的看了一眼那枚粉碎的鳳凰血,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冷桑看著挽玉忽然沒了動靜,以為挽玉疼暈了過去。他用挑去挽玉額前的發絲,看著她一張慘白的戚容,有了一個更邪惡的念頭。
“這樣死,太便宜你了。你應該最屈辱的死去,這將是你,永生永世的屈辱。”
冷桑掀開挽玉的衣裳,露出她雪白的后背。
“鐵牙,你說我在她背上刻個什么字好呢?廢柴后人?還是三界敗類?”
鐵牙記仇,挽玉方才在他身上戳的血窟窿至今還在簌簌冒血,他朝挽玉咆哮著,恨不得一口吞了挽玉。
冷桑摸摸鐵牙的頭,道:“一會,我刻了字,拿了她的玲瓏心,就把她喂給你打牙祭。”
他抄起冷劍,就要往挽玉后背上刺去。
忽然,一股巨大的神力將冷桑還沒來得及刺下的劍彈飛。
冷桑驚愕的看著背對著他的挽玉,緩緩轉過頭來,朝他詭魅一笑。
這一笑,可以用毛骨悚然來形容,看得冷桑頭皮發麻。她的眼眸,猶如一潭清水,平靜的讓人害怕。仿佛在那潭清水之下,棲息著一只巨獸。
挽玉周遭妖氣橫生,蓋過了縛神鎖的氣勢。隨后,她跪坐在地上,低垂著雙眼,她的手指扣進地上的土里,身上的縛神鎖感受到了有一股神力在與它抗爭,它很不服氣,似索命一般在挽玉身上往死里縮,每縮一分,她唇角的笑就更深一分。
冷桑死死盯著縛神鎖,祈求它趕快把挽玉給解決掉,畢竟此時的氣氛,著實詭異的可怕。
挽玉的傷口,以異常快的速度愈合著。舊傷剛剛愈合,縛神鎖的倒刺就又制造了新的。這個不斷承受著傷害的過程,讓挽玉一點一點變強。她在等待時機,畢竟,她的元神,立馬就要修補完整了。
自從一千年前的那場天魔大戰,她的元神一直處于破碎狀態。若是能趁此次機會修補完整,她修煉的速度就不必像現在這般費勁兒。
冷桑心里不安,想快刀斬亂麻,他舉起冷劍,朝挽玉胸口一刺。
不曾想挽玉一手便握住了朝她襲來的劍身,手握之處向下源源不斷的滴著鮮血,冷桑使勁全力,卻發現劍根本再也無法往前刺一分。
挽玉朝她腥甜一笑,握住劍身的手掌輕輕一掰,冷桑那一柄號稱羽祀國第一鋒利,鑄造千年的冷劍就被挽玉給生生掰斷了。
冷桑的瞳孔里滿是震驚。
她看起來明明快不行了,手哪里來得這么大的勁兒。
在冷桑疑惑時,挽玉忽然發出一聲酣暢淋漓的笑聲,她抬眸,滿臉是血,頭發被汗水浸透,發絲滴著血與汗的混合物,盡管如此狼狽,但她看上去依然美貌絕頂,面若薄桃。彼時的她,清絕幽冷的似無邊涼夜里的一輪孤月。
冷桑被挽玉所驚艷,所震撼。
他眼睜睜的看著縛神鎖在挽玉身上被崩裂的四分五散,它身上幽藍色的光芒暗淡下去,成了一堆破爛的廢鐵。
這縛神鎖……傳說是神域遺物。這是他們羽祀國供奉千年的寶物,這是曾經將鳳天夙月鎖死無法逃生的神物,此時竟然被挽玉變成了一堆廢鐵。
難道說,她的神力,已經超過了當年的鳳天夙月。
接下來,令冷桑更加震撼的一幕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