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虹城雖比撫昭平郡大,卻不如撫昭平郡規劃有秩,管理有序。就單說這街道,熱鬧歸熱鬧,卻雜亂無章,衛生條件極差。
青虹城的客棧也極貴,看司妖閣是外來的,要價乃是天價。雖說挽玉有錢,卻也不想這么造。后來,她拿出了那枚晏亭給的萬能令牌。
免單。
還是令牌好使,無價之寶,可抵千金。
到客棧安頓下來,挽玉還算安穩的睡了一夜。清晨時候,她本賴一會兒床。然后就被一陣急切密集的敲門聲吵醒。
她披了件外衣,散著頭發,赤著腳快步過去打開門,發現她猜的果然沒錯,是歲歲。
全閣上下,能如此沉不住氣且用敲門聲便能顯示出事態緊急的,只有歲歲。
歲歲大驚失色道:“閣主娘娘,大事不好!”
挽玉的手覆上歲歲的肩,來緩和他的緊張情緒:“何事?”
歲歲大喘一口氣,忙慌道:“阮護法!阮護法被抓了!”
“被誰抓了?”
“不知道。”
……
歲歲指著樓下道:“他們的人就在客棧門口。”
其實,挽玉對阮禾被抓這件事情,并沒有特別擔心。以阮禾的資質和修為,曾經屠尸滿山的仙魔雙修大佬,別人抓了他,他是完全可以脫身的。
挽玉簡單洗漱了一番,未施粉黛。上身穿了件山茶色的印花布衫,披著淺金色的瑞鹿團花單羅紗,下身是暗寶石綠的刻鱗針夔龍錦荷葉裙。她簡單綰了個朝云近仙髻。云鬢里點綴插著一支雪白的珠釵。細腰曼妙系著黑杏留宿絲絳,小巧的腳上穿的是乳煙色繡鞋。看上去極為清淺貴氣,冷艷動人。
她喊了一幫弟子來到客棧門,發現客棧門口,早已等了一堆穿著統一制服的黑衣人。
為首的那位極不客氣道:“哪位是司妖閣的閣主?”
挽玉氣定神閑道:“是我,怎么?”
為首的黑衣人道:“你們司妖閣的弟子,傷了我們家郡主。我們家郡主讓我來通知你們一聲,人她留下了。”
挽玉心想,被阮禾傷了很正常,他脾氣冷暴從不講情面,這郡主定是惹到他了。
挽玉禮貌微笑,語氣客氣:“請問,我們家護法傷到你們家郡主哪里了?有話好商量,中間怕不是有什么誤會。”
為首的黑衣人揮手憤懣道:“你們家護法,傷到我們家郡主的心了!”
挽玉一驚,傷及心臟,怕是比較嚴重……阮禾還真是下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