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無法跟一個不要臉的人去探討人貴自重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尤其是當那個不要臉的人還不斷沖你露出八顆齒標準微笑的時候。
此刻穆奕秋的眼里似乎只有他那兩串晶瑩欲滴的冰糖葫蘆,絲毫不在乎晚青青紅相接的面色。
“晚晚,咱們晚點回去吃晚膳吧。”
晚青瞥他一眼,不知何時,他手中的兩串糖葫蘆已經變成了兩串木簽。
又看他摸著自己圓滾腹肌消失的肚皮,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她有些看不透,為何穆奕秋裝傻充愣的程度能夠到如此變態的地步。
他絲毫不在乎過街路上旁人看著他滿是鄙夷笑意的目光嗎?
所有人路過她和穆奕秋身邊的時候,似乎都會下意識的捂嘴偷笑。
這些面孔匯聚成模糊光影飛速從兩人身旁掠過,穆奕秋不在乎,但晚青覺得不自在。
特別是聽見兩個市井小廝路過身邊的時候嘀咕了一句,“你瞧瞧看,這年頭傻子都能討到媳婦,偏你還是個孤寡老人。”
這樣連她這個外人聽來都不是滋味的話,這些年來穆奕秋不知道聽到了多少次。
他為何能無動于衷?
“他們那樣說你,你不生氣嗎?”晚青揚絹提穆奕秋擦拭著唇邊殘留的糖漬,見他傻乎乎的樂,不覺跟著一并笑了。
“說什么?”穆奕秋抿唇,講沾在嘴角的一顆山楂舔舐入口腔,鋒利的牙尖松弛咀嚼著,用最輕描淡寫的口吻說了一句,“我沒聽見他們說什么,我笑是因為看到晚晚在笑。”
“父皇說,當男子喜歡一女子的時候,滿心滿眼就都會是她。我喜歡晚晚啊,所以......”他冷不丁湊到了晚青面前,沒臉沒皮地吻了一記額頭前的碎發,“所以我的眼里只能看見晚晚,旁人我都瞧不見。”
......
面紅耳赤,心跳失率,眼前都是粉紅泡泡。
如果她不知道這男人是狼滅大Boss,估計她早就墜入到溫柔鄉里面去了。
傻子怎么了?長這么好看還這么會說話的傻子,誰能頂得住?
但問題就在于,她知道的太多了......
“咳咳。”晚青清了清嗓,肅穆起了神情,淡淡地說道:“五皇子,方才那話可不像是傻子會說出來的。”
穆奕秋佯裝聽不明白晚青在說什么,搔了搔后腦勺,笑呵著跑到晚青身前,瞧著路邊攤的稀罕。
這已經不是晚青第一次在大Boss的底線上瘋狂摩擦試探了。
她從最開始穿書來大昭,見穆奕秋第一眼時的懼怕,已經漸漸變為了無所畏懼的放肆。
她拿住了穆奕秋的把柄,她怕什么?
看他心慌慌面無常,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它不香嗎?
她追上穆奕秋,用十分挑逗的語氣在他耳朵根念叨著,“只可惜你是個不諳世事的癡兒,若你如常人一般,我怕早應了你對我的喜歡。”
穆奕秋忽而滯住,緩緩回首,目光里散射出睿智的星芒。
他的眼尾向上一挑,似笑非笑,“凡事問問自己配不配。”
????
晚青心尖發怵,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
而穆奕秋卻步步緊逼,將她逼到了一顆老樹桿上。
“你想逃?”穆奕秋雙手抵著樹桿環住了晚青的脖頸,他身子向前略略傾倒,于她薄唇前滯住,仿佛是要在她身上做一套雙手俯臥撐,“你方才說的話,我若是當真了該當如何?”
晚青不敢直視他星辰一樣的眸子。
她的心臟快要從胸腔里撞出來。
自打穆奕秋撩撥她以來,她這個心跳好像就沒正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