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舒然先前受了皇后的好,聞聽她身子不適趕著去鳳鸞宮照看。
晚青攔她,“姐姐,皇后那人心機頗深,你還是離她遠著點吧。”
顧舒然無謂搖頭,柔聲道:“我又何曾離她近過?這宮里的女人除了青兒你,旁人哪兒個不都不信。我也知道皇后不是個好對付的,那日你頭次侍寢,是她把你叫去了奉先殿叩謝祖宗恩德,卻在請安的時候不提一句引眾妃嬪議論你恃寵而驕,這些都是她的手段。她那般對你,我又怎會同她親近呢?”
“姐姐都知道了?”晚青好奇道:“那你為何還要去管她死活?”
“你我畢竟在宮中,處于此地便有許多不得以。她吩咐免了請安說她身子不適,擷芳宮不出個人去探望她,往后只怕連面上這點和諧都維持不下去。日子總得往后過,該裝的恭敬還是得有的。”
顧舒然是個看似柔弱但心智堅毅,極有主意之人,她想做的事也沒人能攔得住她。
左右她知曉皇后不是個善茬就成,晚青并不想過多去干涉她的生活。
自她前腳方走,晚青便準備動身去尋穆弈秋。
她想問問,昨日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他二人又是怎么脫險的。
便是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菱窗被人一把推開,一道墨綠色的影從外頭鉆了進來。
這世上不走尋常路的除了美特斯邦威就只剩下穆弈秋了。
他手里端著碗氤氳熱氣的姜湯,傻樂呵地爬了進來,趕著把姜湯遞給晚青,“晚晚,我自己熬得!趁熱喝~~”
“你怎么進來的?”
穆弈秋指著菱窗,“爬進來的啊。”
“門口侍衛守著,外頭宮人候著,你是親王,如何能隨意出入擷芳宮如履平地?”
“翻墻啊。”穆弈秋擠弄眉眼,雙腿一盤隨意坐在了晚青的榻上,“晚晚又不得三哥寵愛,哪有那么多人會在擷芳宮外頭守著呀......”
晚青:話雖然說得沒問題,但是我怎么這么想打他?
捧起姜湯喝了一口,晚青坐在穆弈秋身旁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昨日,多謝你。”
“咱倆誰跟誰啊!不客氣!”穆弈秋用力拍著晚青的肩膀以示回應。
然而力道收斂不住,晚青手一顫,將姜湯灑了一身......
穆弈秋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了。
可晚青只短暫的氣了幾秒,將碗盞放在一旁,用帕子擦拭著衣裳上的水漬,“昨日是誰救了咱們?”
“可沒人要救你......”穆弈秋鼓起腮幫子裝著可愛,“是三哥發現我不見了到處尋我,最后令人將冰室啟開才救了我出去。晚晚是順帶被拖出來的......”
他亂說,晚青亂聽著就是。
然而這次險些喪命的事件讓晚青明白了一個道理。
只局限于打破原作的劇情桎梏,好像并不是一勞永逸的事。
她看著在身邊玩弄自己頭發的穆弈秋,腦海中晃過一個念頭:
想法子扶持這個小傻子當皇帝,他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