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想?”
“有......”穆弈秋猛然湊近晚青,一個綿長的吻接踵而至,“有這么想!”
不得不說,他是越來越會了。
這一夜,和往常在宮中的每一夜一樣,侍寢的人都是晚青。
**過后,晚青枕在穆弈秋的臂彎睡得深沉。
窗外,傳來了動靜。
穆弈秋小心翼翼的將晚青的頭挪到枕頭上,又替她掖好被角,這才合上寢衣下榻將房門啟開。
入內之人,是一聲內監裝扮的男子。
當他抬起頭來,才知來人是溪風。
溪風拱手一揖,沉聲道:“主上,事情處理好了。”
穆弈秋蹙眉看他,“聲音小些,晚晚睡了。”
溪風探頭看了一眼,卻被穆弈秋當頭在頭上拍了一下,“瞧什么呢?”
溪風露出一記頗有深意的笑,“主上這是動心了。”
穆弈秋沒有回答他的話,同溪風往朝陽宮的密室行去。
路上,溪風向穆弈秋匯報起了他們籌謀的情況。
“三部十六衛已經全數準備就緒,他們與穆婉逸的勢力相互制衡,若此刻與穆婉逸開戰,至少有六成的勝算。”
“六成?”穆弈秋搖頭,“我隱忍這么些年,要的,就是十成的勝算把握。這場仗,我只能贏,不能輸。”
“其實主上若直接對穆婉逸下手,這事兒便簡單的多。如今您已經是皇帝,只不過是穆婉逸壓在您上頭制衡著您而已。您若動手要了她的性命,那些依附她的勢力一時間群龍無首,正是咱們動手將他們鏟除的最好時機。”
“你當這些事兒我沒想過嗎?你可知道,穆婉逸在西絕埋了一步棋?”
溪風搖頭,穆弈秋繼續道:“她若是身死,無論什么緣由,西絕的隱子會即刻繼承她手中的所有權利,對大昭發起殊死一搏的斗爭。這場仗無可避免的要打起來,只是我需要有十足的把握,才可與她宣戰,明白嗎?”
“主上思慮周全,可屬下以為,若要等到那時,還不知需得主上忍辱負重多久。”
“用不了多久了。三部十六衛待命,如今穆婉逸手中最重要的兩枚朝中棋子,我已有法子讓他們歸順于我。劉將軍好女色,他如今放在心尖兒上的女人,是我一早安排下去的誘餌。她為了那女人,可以連自己妻兒的性命都不管不顧,穆婉逸拿不住他的把柄,他的把柄只能我拿住。”
“柯相士沒什么在乎的東西,可他得要他自己那條命。從前幽都留下的巫蠱之術,已經下到了他的肚中。他肚中的那條蠱蟲一旦為我手中的這條蠱蟲催動引誘,他便會日日受萬蠱噬心之苦。他那把年紀了,能堅持幾日?交出兵權能得一痛快,即便是硬漢,也知道該如何選擇。”
穆弈秋的這些安排,竟從未與溪風說過。
溪風自詡是穆弈秋最信任的部下,可這些事兒,穆弈秋只等有了十足的把握后才告訴他。
足尖他的城府有多深。
然而就是城府這樣深的一個人,竟然會癡迷戀上一個女子。
這才是最令溪風感到困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