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看?”顧舒然先是陰鷙一笑,很快,她便慘叫出聲,“來人吶!救命吶!誰來救救我!?”
她在地上打滾,拼命叫喊著,“你的孩子沒了與我無關,不是我做下的!你為何要這樣對我?你別打了,啊!啊!”
她一邊喊,一邊一巴掌一巴掌抽打在自己的臉上,瞬間臉上就現出了明顯的掌印來。
周芷蘭驚悸起身,被顧舒然這瘋魔舉動嚇得連連后退。
正此時,穆佩勛推門而入,正巧看見了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顧舒然躺在地上打滾,而周芷蘭就站在她身前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就像是她在對顧舒然施暴一樣。
穆佩勛一把拉住周芷蘭,訓斥道:“芷蘭!本王與你說過了這事兒和舒然無關,你這是個什么?”
周芷蘭委屈至極,哭訴道:“王爺!分明是她打了我!我并沒有碰她,她是裝得!她方才自己親口承認了是她害死了咱們的孩子,她還說以后只要妾身懷孕,她都會想法子讓妾身小產,妾身......”
“你信口雌黃!”顧舒然反駁道:“為何?你為何要如此冤枉我?我......”
她本來準備了一肚子的臟水要潑到周芷蘭身上去,可不知是不是她情緒太過激動,忽地覺得血水涌上腦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眼前立著滿臉喜色的穆佩勛和舞舞。
顧舒然捂著發痛的額頭問道:“這是怎么了?”
舞舞喜極而泣,“小姐!您有喜了!”
有喜了?
聽了這話,顧舒然懵了。
穆佩勛見她癡傻模樣還當她是一時沒反應過來,于是笑道:“舒然,咱們有孩子了,是真的!上天待我不薄,芷蘭的孩子才走,你便有了身孕。我實在是歡喜。”
“有了身孕?”顧舒然尤不自信,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問道:“多久的身孕?”
舞舞回答她,“郎中說,小姐已經懷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
穆佩勛為了讓顧舒然寬心,便道:“你安心,郎中檢查過你的身子,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身體里也有輕微中毒的跡象,不過問題不大,幾劑湯藥下去便可痊愈。你好生養胎,旁事莫理,至于芷蘭,她以下犯上,已經被我關了禁閉,不會再騷擾你了。”
命運當真會跟顧舒然開玩笑。
她伺候穆佩勛這么久都沒能懷上身孕,偏偏一個月前被賊人玷污了,這便有了?
所以,她腹中的孩子究竟是誰的種?
顧舒然默然自問,卻始終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