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憎惡的表情。
于是她提議大家許久沒有聚在一起,晚上一并在家中用膳,而后留宿一晚。
晚青與顧舒然皆應下此事。
當日夜里,晚青與顧舒然同枕而眠,和當初在府邸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一樣。
顧舒然與晚青說了許多她和穆佩勛之間的喜樂事,也聽晚青分享著她的幸福。
而兩者之間的不同是,晚青所言句句非虛,顧舒然所言則一句真話都沒有。
她用最甜蜜的表情說著最幸福的故事,可這些幸福全然與她無關。
晚青也并非不是聽不出來顧舒然的謊言,她只是靜靜聽著,默默笑著。
同時,心底也在緩緩滴血。
令她遺憾的是,從今那樣好的一個人,如今,是真的回不去了。
而就在當夜,賀氏將舞舞叫去了她房中。
她沒有直接問詢舞舞關于顧舒然的事,而是以一個長輩關心晚輩的姿態去問舞舞在親王府一切可都還順心。
舞舞自幼無父無母,得長輩這般關心自然感激涕零,對賀氏也就沒有設防。
后來,賀氏動作親昵地攙了舞舞胳膊一下,舞舞卻蹙起眉頭,做出一個明顯吃痛的表情。
賀氏這才發現原來舞舞身上竟然有許多處傷痕。
她問舞舞這些傷痕是如何得來的,舞舞自不敢說這些都是來自于平日顧舒然對她的打罵,只得扯謊說這些都是她不小心磕碰的。
賀氏又問,“舒然平日里和周氏相處的如何?”
舞舞道:“小姐和二夫人相處的極好,從無齟齬。”
賀氏是活成了人精的人,短短一句話就能從舞舞的表情和語氣里察覺出貓膩來。
且她那一身的傷痕新舊都有,若不是顧舒然下手,誰能把她的婢子打成這樣還瞞得她滴水不漏?
賀氏明白舞舞什么都不會跟她老實交代,因為她一旦說出了實情,就很有可能得罪了顧舒然。
所以賀氏并沒有繼續逼問,反倒給舞舞賞賜了一對耳環。
那是一對紅玉珠耳環,看著不是很貴重,但是精致好看。
賀氏道:“這東西你拿著,年紀輕輕的女娃生得又漂亮,總打扮的那么素凈干什么?如今舒然有孕,你打扮的喜慶點,她日日見著你看著也高興,對她的身子和腹中胎兒自然是好的。”
舞舞欣喜收下耳環,叩謝賀氏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