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間破舊的荒屋,最終被顧舒然命人一把火燒了個通透。
回府后,她表面上裝作云淡風輕,偶有人提及不見了舞舞蹤影,她也只是打著馬虎眼跟人解釋舞舞是回鄉探親去了,過幾日便會回來。
而她的下一個目標,就是賀氏。
她篤定舞舞絕對跟賀氏說了什么自己見不得光的事,而她不清楚舞舞都說了些什么。
活人的嘴只要還能呼吸,就不可能保得住秘密。
只有死人,才能將所有的秘密都帶到土里去和自己一并下葬。
單是舞舞死了還不夠,那些幫他搞死周芷蘭的家丁,她也不能放過。
第二日,顧舒然偷偷傳信將那些家丁叫了出來。
一行四人,皆沒有將他們私下來見顧舒然的事兒告訴府上任何人。
一來他們和顧舒然的關系在府邸的時候還算不錯,二來顧舒然出嫁之后,每次讓他們辦事都會給他們一筆不菲的報酬。
這次與顧舒然相見的地點也選得隱秘,這四人便覺得定是又有什么‘大買賣’要交給他們做。
“二小姐,此次喚我等來有何吩咐?”
顧舒然笑道:“近來府上一切都好?”
家丁回道:“并無異常,同原先盡是一樣的。”
顧舒然:“那便好。如今我有一事庫困擾不已,想讓你等幫我個忙。”
家丁:“二小姐但說無妨,咱們必當竭盡全力替二小姐您成全。”
顧舒然:“咱們做下的那些好事,好似已經被大夫人察覺了。你們說,這事兒該怎么辦?”
家丁們面面相覷,一時都沒了主意。
在顧家,賀氏算是對待他們這些下人最好的主子了。顧舒然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在慫恿他們對賀氏下手,于是乎令他們犯了難。
“我知道,在這個家里,大夫人向來待你們很好,要你們對她下手你們一時不忍心也是有的,可我若是你們,就仔細想想自己怎么做才能過得更好。不是嗎?”顧舒然挑眉,淺笑道:“我是什么身份?我是親王的王妃,是皇親國戚。大夫人即便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兒,只要她抓不到實證,她就不敢對我怎么樣。可是你們呢?你們同我一樣嗎?”
顧舒然圍著幾名家丁繞著圈走,“她如今已經發現了那事,隱忍不發不過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罷了。讓她等到這個時機,你們還有命活嗎?人活著,若不是為了自己而活,那這一生都是笑話,你等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舒然此話不假。
賀氏和他們這些家丁有沒有絲毫的血緣關系或利益關系,他們都是簽了賣身契的,賀氏要處置他們至多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
思前想后,誰又不想能有安穩日子過呢?
于是乎幾人一咬牙、一跺腳,齊齊向顧舒然俯身下去,異口同聲道:“奴才們敬聽二小姐吩咐。”
“很好。”顧舒然夸贊道:“識時務者為俊杰,這事兒事成后,我會給你們一大筆錢銀,讓你們離開顧家,隨便去何處都能過上悠哉愜意的生活。”
“不知二小姐有何謀劃?”
顧舒然附耳家丁,道:“一不做二不休,要想徹徹底底的沒有后顧之憂,一把火燒了顧家,便一了百了。”
家丁:“這......顧家上下這么多手足,顧大人與老太君對咱們也極好,咱們怎么能......”
“沒什么事情是不能的。”顧舒然截斷了他的話,“如果有,就是我給的錢銀還不夠多。一把火燒過去,顧晚青在宮中,顧景為的所有家當就都是我的。到時候我給你們一人萬兩黃金都可以,你們還有什么好顧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