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從榻上猛然坐起,汗水侵蝕了她的衣衫。
此刻,她就躺在自己的榻上,穆弈秋睡在她的身旁為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
“晚晚,你怎么了?”他把放在一旁的寢衣披在了晚青身上,“是不是做噩夢了?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是做夢嗎?
可是感覺又為什么會這么真實?
這一夜,鳳鸞宮鬧出了大動靜。
太醫院當值的太醫連番入鳳鸞宮替晚青診治。
她心悸過度,已經動了胎氣,需要熏艾保胎。
穆弈秋和賀氏焦急地在外面守候著,一直忙活到了天快亮,才總算是把晚青這一胎給保住了。
穆弈秋和賀氏一夜未眠,在得知晚青無虞后才松了一口氣。
她二人連忙入內去探望晚青,賀氏最是心焦,緊握著晚青的手問道:“怎么樣?覺得好些了嗎?你可要嚇死娘了。你是做了個什么夢,把自己嚇成這樣?”
夢的內容晚青自然是不能說的。
她只能隨便招謊編造了一個夢境說給賀氏聽,又見賀氏掛著烏黑的眼圈,心疼道:“娘,您身子本就不好,這樣僵熬著如何能成?左右我如今無事,您快些回去歇著吧。”
賀氏本不放心晚青,說要留下來陪她。
而晚青卻故作嬌羞道:“娘,我和皇上有話要說。”
賀氏這才笑道:“是了是了,女兒大了,和自己心上人的話自然比和娘要多。心上人給你的安慰自然也是娘給不了的。”
說完,沖穆弈秋挑了挑眉,識趣離去了。
她前腳剛走,穆弈秋便給了晚青一個大大的擁抱,心有余悸道:“晚晚,你剛才可嚇死朕了。”
晚青皮笑肉不笑,“我自己也嚇死了。”
穆弈秋:“你都夢到什么了?”
晚青淺笑著,“你很想知道?”
穆弈秋點頭,晚秋便沖他招了招手,“你湊近點,我悄悄告訴你。”
穆弈秋將耳朵湊到晚青嘴邊,誰知道下一刻,晚青卻狠狠的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穆弈秋叫苦連天,卻又不敢反抗。他理著晚青實在太近了,生怕自己動作幅度一大,稍不注意就會傷著晚青。
“廢話,不痛的話我咬你干嘛?”晚青不咬了,改掐了。
她那力道,恨不得把穆弈秋的耳朵給他揪下來。
“晚晚!你拿我出氣可以,你總得告訴我個原因吧?”
“沒有原因!”晚青一腳將穆弈秋給踹到了地上,“讓你兇我!讓你欺負我!讓你還要處死我全家!你怎么那么能耐啊!你怎么不飛!”
得,她這一說,穆弈秋才算是明白了一點:
原來是她做夢夢到自己兇她了,還處死了她全家?這才會嚇成那般模樣......
可是這做夢的事兒跟自己有毛線關系,冤不冤吶。
沒辦法,自己的媳婦自己寵著,穆弈秋索性也就不說什么了,任由晚青對他打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