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青又何嘗不知道不過是夢一場,有的事情不能當真?
可她就是氣不過,氣不過夢里面的穆弈秋的那副嘴臉。
不過雖然對穆弈秋拳打腳踢的,但晚青還是手下留情了。她若是真對穆弈秋下了狠手,只怕他現在已經半身不遂了。
打了半天,見穆弈秋不還嘴也不還手,晚青漸漸消停下來。
“喂!你干嘛不躲?”
穆弈秋癟嘴,一副委屈模樣,“我媳婦生氣了要拿我出氣,我怎么敢躲?”
“那你知不知道你哪兒錯了?”
穆弈秋:“不知道。但是媳婦生氣了,就一定是我錯了。”
這......這讓晚青還怎么出氣?
他要是放在現代,簡直就是男友模板典范,自己因為一個夢跟他發了這么大的脾氣,他居然還說自己對?
由于穆弈秋的態度實在是太好了,晚青有氣也不能撒。
她摸了摸穆弈秋的臉,試探問道:“那個......疼不疼?”
穆弈秋抿唇,委屈巴巴地點頭。
哎呦,這表情可把晚青心疼壞了。
她在穆弈秋的臉上揉了揉,又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現在還疼嗎?”
穆弈秋笑著搖頭,將晚青摟在懷里,“不過晚晚,你為什么會做那樣的夢?我如何會那個什么了你全家?人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每天晚上睡覺前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兒?”
還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幾天晚青總在想原作中描述的劇情會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所以晚上能夢到也就不那么稀奇了。
眼前的穆弈秋,將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穆弈秋,她實在想不出來他有什么可能會變成夢里那樣。
保護家人的保障她已經要到了,免死金牌也不會像夢里那么兒戲說收回就收回。
換句話說,只要不發生什么重大的變故,書中的那個結局絕對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況且因為自己的穿書,很多劇情不是已經被改變了嗎?
想到這兒,晚青稍稍安心了些。
而穆弈秋卻突然認真起來,“晚晚,你是不是怕你生下了皇子后,若是個男胎,前朝便會有人議論紛紛,去給你父親加諸無謂的罪名,所以才會這么怕?”
晚青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其實根本就沒聽清穆弈秋在說什么,只是應付著點頭。
而穆弈秋卻緊接著道:“你若是擔心這一點大可不必。我這一生只會有一個妻子,咱們的孩子以后一定是太子。不管旁人議論什么,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護你周全,亦會對你所珍視的人好,好嗎?”
穆弈秋所說的這些情話不單單可以打動人,他這個人,一向是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去給晚青安全感,而不單是嘴上說說。
在承諾了晚青之后的第二日,他就秘密擬立了兩份詔書。
一份是太子的繼位詔書,一份是遺詔。
若晚青這一胎生下的是皇子,則皇子便是太子,在穆弈秋駕崩之后繼承帝位。
若晚青這一胎生下的不是皇子。
那也沒關系。
歲歲年年日月漫長,彼此都還年輕,生他十個八個的,總有個能繼承皇位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