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弈秋覺得江流是在拿他開涮,于是神情不自覺嚴肅了起來,“你來尋朕,就是要說這些胡話?”
江流搖頭,“草民說得不是胡話,而是真心想要問問皇上,信,還是不信?”
“自然不信!”
“那么皇上現在可以信了。因為在您面前的這人,便是不死之人。”
穆弈秋,“不死之人?怎地?你的意思是你能長生不老?”
江流,“長生不老算不得什么,但世間萬物都有自己的命數,都有盡頭。而草民,不過略微比皇上能活得久一點罷了。”
穆弈秋沉下面色,“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朕對你不客氣。”
“那么,皇上現在就可以對草民不客氣了。”
江流話落,以極快的身法沖向了龍座。
穆弈秋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他拔出身后的尚方寶劍,向江流刺去。
一劍,直刺入心室,刺穿了江流的身體。
可令人覺得恐怖的是,江流非但沒有流出一絲血,還生生將把那劍從自己的身體里拔了出來。
他的傷口以穆弈秋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只留下衣服上的那道破損,向穆弈秋證明著方才他那一劍真的刺入了江流體內。
在穆弈秋震驚之時,江流一把將尚方寶劍奪了過來,而后抹了自己的脖。
傷口極深,幾乎都能看到氣管。
但很快,那傷口又再度愈合。
此情此景,著實看傻了穆弈秋。
江流含笑,雙手將尚方寶劍奉上,“皇上將寶劍收好,草民身份卑微,沾染了此物,怕此物得了污。”
穆弈秋并不怕江流,他只是好奇他究竟是什么人。
因為如果江流對他有惡意,那么剛才他完全可以一劍要了自己的性命。
他沒有這么做,足以證明他對穆弈秋是沒有惡意的。
可是他究竟是什么人?竟然連致命的傷口都能瞬間愈合?
穆弈秋沉聲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流微笑,“方才嚇到皇上,是草民的不是。可也只有這樣,草民才能讓皇上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事情,是皇上您從未見過的。而您沒見過的事,不代表他不會發生。所以,現在皇上您信了草民的話嗎?”
穆弈秋,“你揭皇榜入宮,不會只是為了和朕說這些吧?”
江流,“那就要看,皇上愿不愿意聽草民繼續說下去了。”
穆弈秋,“朕許你說。”
江流叩謝穆弈秋恩典,而后轉身坐回在了自己的座位上,從自己貼身的衣兜里,掏出了一小包......瓜子。
他翹起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將瓜子皮吐了滿地。
“這件事啊,還得從皇上您父皇還未出生的時候說起。故事很長,皇上別急。”
說著,將瓜子向穆弈秋的方向遞了遞,“您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