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張貼了十日,來宮中的都是些酒囊飯袋,都是沖著騙錢來的。
穆弈秋疲于面對他們,于是下旨,若是沒有這個本事入宮為了騙錢,則斬立決。
這下好了,倒當真沒有一個人再敢入宮驅魔了。
晚青勸穆弈秋不要再做這些無謂的事情了,“別找人了,我好了,晚上不需要再束手束腳了。”
穆弈秋疑惑道:“好了?怎么好的?”
晚青笑,“那邪靈玩夠了,自己說它要走了,就這么簡單。”
這綁也是她,不綁也是她,穆弈秋實在看不透自己的這個小祖宗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事。
可是晚青的態度很堅決,她告訴穆弈秋自己真的沒事了,穆弈秋最后拗不過他,只得讓人將皇榜撕下來。
晚青當然敢這么對穆弈秋說。
因為自己已經答應了【晚青】。三月為期,讓她好好在大昭過完這三個月,陪孩子過完第一個生辰,過完之后,她就會離開,把生活還給【晚青】。如此,她自然再不會從身體里鉆出來,和晚青對抗。
而就在穆弈秋命人去撕皇榜的后一刻,首領太監來報,有人提前一步將皇榜給撕下來了。
“是哪個不要命的?”穆弈秋戲謔道:“將人帶來,朕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膽子。”
首領太監領來御前的,是一名藍瞳男子。
他俯身跪拜穆弈秋,恭謹道:“草民江流,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穆弈秋并不命他平身,目光帶著幾分警覺打量著他,“江流?抬起頭來,讓朕瞧瞧。”
江流含笑抬頭,穆弈秋打量了他須臾,道:“藍色異瞳,果然不同于尋常人。你撕了皇榜,可是確定能將皇后的邪魔病癥治好?”
江流打趣道:“不然皇上以為草民有幾顆腦袋,夠皇上您摘的?”
穆弈秋揚袖,“好!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朕就姑且讓你一試。你若是真有這個本事,那朕定給你萬兩黃金,讓你過上一生富足的日子。可你若是沒有,朕定當要了你的腦袋。”
江流笑道:“金銀珠寶的草民不稀罕,草民只是想幫皇上這個忙罷了。”
“哦?”穆弈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江流,“瞧你穿著也算貴氣,不知是哪里人士?”
江流,“山野中人來去無影蹤,皇上不必問個究竟。”
穆弈秋,“倒是個有趣的。那朕問你,你打算如何醫治皇后的病?”
“皇上可否容草民起身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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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穆弈秋揚手命江流平身,又吩咐內監給他挪了個椅子,讓他在堂下落座。
落座后,江流環顧四下,看著朝陽宮一眾伺候的宮人,道:“皇上,草民這法子不能外傳。若皇上信得過草民,可否將這些內監、婢女和侍衛都屏退?”
穆弈秋是有功夫在身上的,他的武藝在當今世上可謂罕見敵手,他當然不怕江流一個人會對他行什么刺殺之舉。
于是便命眾人退下,想看看江流要玩什么把戲。
待眾人離去將朝陽宮的宮門合上后,江流離座起身,向穆弈秋拱手一揖,“皇上,草民想先問皇上兩個問題。”
穆弈秋頷首,江流繼續道:“皇上信這世上有神靈嗎?”
穆弈秋訕笑搖頭,“不過是唬人的幌子罷了,自然不信。”
江流又道:“皇上信這世上有不死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