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什么事啊?”瘟雞飛到了,一個急剎,后輪抬起然后打橫落地停住,人很著急但是依然面上帶笑,指了指車輪說:“我看這……也沒別著啊。”
在他的認知里,韓青禹家可不認識什么干部,而吉普車這連番舉動,明顯都帶著挑釁意味。
勞簡仔細看看他,故意沉著臉說:“一點私事,與你無關。”
“哦”,估摸著肯定不是好事了,溫繼飛笑了一下,繼續說:“有關的。具體什么情況?說一下,事情我扛了。”
你扛?你扛你大爺還是大娘啊!扛扛扛!韓青禹在心里大罵。
瘟雞飛這社會人的毛病是在學校養成的。這年頭學校里學生喜歡搞幫派江湖,韓青禹作為一個鄉下窮小子,不想牽涉其中,自然難免遇到些麻煩。而溫繼飛大概因為家里有個有錢,手眼通天的爹,屬于特別能惹事,特別不怕事的主,尤其喜歡亂給人扛事。
好幾次,韓青禹或班里的另外幾個同學,自己明明都還沒跟人打起來,他一來幫忙,就……打起來了。
而且他的實際戰斗力,根本沒韓青禹能打。
“你扛?這事你怕是扛不了吧”,勞簡眼睛一瞇,很難說其中有沒有故意試探的意思,繼續道,“知道你這位同學馬上要去干嘛嗎?”
溫繼飛理所當然道:“當兵啊,去邊疆。”
勞簡笑了,點點頭。
韓青禹見機連忙接上,說:“快別瞎摻和了,我當兵這事,還是勞……勞叔叔,幫的忙。”
他說完這句話當時心里感覺超級憋屈,可是沒辦法。
“啊…誤會了啊?!……啪。”
溫繼飛當場立正,敬了個軍禮。
“首長好。”
然后突然探頭諂媚地笑起來,“首長,你們是哪個部隊的啊?話說這巧的,我正好也要去當兵了。那首長你說,當兵保衛國家,當然是要去祖國最需要我們的地方,比如邊疆什么的最好,對吧?”
勞簡聽著,笑著,緩緩把視線挪過來,意味深長看在韓青禹臉上。
“滾啊,當兵這種事,你當是兒戲嗎?!”韓青禹連忙轉頭罵了一句。
勞簡這才開口,說:“對的,當兵去哪,可由不得你。”
“……誒。”溫繼飛失落地應了一聲,面對首長,倒也沒敢再多說什么。
韓青禹終于勉強松了一口氣。
“這樣,順路,我帶你一段吧,順便聊幾句。你把自行車掛我車后面去。”勞簡對韓青禹說完,又轉向溫繼飛,“小同志再見啊,去了部隊,記得好好表現。”
“是,請首長放心。”
溫繼飛走前,再一次傻呵呵給“首長”敬禮。
…………
吉普車在石子路面上顛簸行進著。
車內。
“怎么,剛才很緊張?”勞簡笑得很賤,問:“怕拖累兄弟涉險啊?”
沒回應,韓青禹不說話,他從上車就基本沒怎么說話,怕多說多錯。
“我倒是越發覺得把你招進來是對的了。”勞簡顧自接著說:“冷靜、孝順、有主意,也重情義……對了,這次會由我親自帶你去部隊。”
“你不是隊長嗎?”韓青禹轉頭看勞簡,眼神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