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有點不信,還說想辦法花錢活動活動,給我弄回去來著,我就跟他們說,我是在的一個特殊部門,活動不了的……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當他倆的面,一拳直接把面前的茶幾給打穿了,說這是部門里教的特級氣功。”
劉世亨的身體也是經過源能溫養的,不穿甲打穿茶幾這個程度,差不多是他目前的極限,他接著說:“這樣我爸媽就沒辦法不信了,而且看到是這么可怕的部門,他們也不敢想去活動了。”
“這樣倒是確實夠唬人的。”溫繼飛頓了頓,“那他們還好吧?”
“還好,畢竟對比之前那樣杳無音訊,現在知道我還活著,也不用坐牢,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而且我還跟他們說,等我表現好了,以后還能再回去看他們,甚至可能可以回去生活。”
未來有可能能回去。這似乎是每一個人對于蔚藍的未來,莫名存在心里的預期,覺得事情總會有個結束,雖然實際根本沒有人知道那是何時,會不會來。
溫繼飛點了點頭,“那就好,那你爸媽……”
“我爸讓人分散給我在內地存了兩千萬。”劉世亨說。
“什么?!”
“兩千萬”,劉世亨說著掏出了一疊單據,“說是讓我拿錢打點打點部門領導,盡量不要被派去做特別危險的任務,然后再多給我立點功。”
這是兩千萬啊!溫繼飛和賀堂堂互相看了看。
“對了,青子呢?怎么沒看到他?”劉世亨扭頭問。
“他有事,剛被喊去接電話去了。”溫繼飛想了想,起身說:“算了,一起過去找他吧,正好一會兒也該吃飯了。”
幾個人一起出門,上樓。
放有內部專線電話的房間門關著,有士兵站崗,但是因為認識,沒有攔著他們。
韓青禹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憑什么啊,他哪就不能過審了?”韓青禹口中的他是吳恤,在醫療站的第二天,韓青禹就已經幫他打報告回去申請入伍了,同時申請做裝置改造手術。
電話對面,陸五征也已經爭論出了一些火氣,語氣有些急說:“自保派的底子,來歷不明,原始三代裝置……這些還不夠嗎?你當蔚藍是什么地方啊?!”
“……哦。”也許是實在太在意這件事了,也知道陸軍長說的在理,韓青禹語氣弱了下去,“我替他擔保也不行么?”
“不行的,軍里已經給你最大的寬容和信任了,否則,他就應該在醫療站直接被扣押。”陸五征的語氣跟著緩和了一下,心說你以為要不是你,這事用得著我一個軍長親自出面溝通嗎?
“可是他前幾天還報告了一個我們已經暴露的儲備站呢,這得算立功表現吧?”韓青禹還在掙扎。
“已經晚了啊”,陸五征那邊拉出一個長調門說,“那個儲備戰,在你們報上來前一天,已經被攻擊了,大概率就是他那個族長那些人做的……這也是審查部門拒絕他的理由之一。”
這也太不順了,韓青禹有些惱火,“那我帶人去把他們那個村子滅了,總可以證明了吧?”
韓青禹是真愿意去做這事,只是心里默默把吳恤剔除在外。
“滅個屁,都找不到了已經。”陸五征在那頭解釋說:“我們自己的一名隊員,當時負傷也跟到那地方了,但是后來再派人去的時候,那邊已經全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