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說的到底是哪呀?”沈宜秀也一樣困惑和好奇。
賀堂堂和劉世亨在偷笑。
韓青禹忍住,板著臉說:“別瞎問,小女孩子,哪來那么多好奇?!”
沈宜秀和辛搖翹互相看了看,委屈,生氣,不做聲了。
與此同時,怪蟒已經垂死,無力回頭。
所以也不知道它知不知道,知道了會怎么想,它,終究還是死在了自己一開始就曾感覺困惑、可怕,實力捉摸不定的那個人手里。
死得如此屈辱,毫無尊嚴。
…………
鱗甲剝落,扔在一邊地上,怪蟒身體已經整個被切開了。
韓青禹有些有些失落,難受……虧了啊。
因為他并沒有在怪蟒的身體內找到源能塊或金屬塊,全部找遍,也只找到了一個死鐵打造,說不清作用的精密設備。
這東西看樣子就不簡單,而且既然一直在它體內的話……肯定有大用。但是對韓青禹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暫時就連辛搖翹看了,對它都毫無頭緒。
“那沒有源能的話,它到底吃什么活啊?”賀堂堂刀尖上挑著巨大的蛇膽,困惑問了一句。
它吃什么?
答案很簡單,它不是剛就吐出來一個么?!
韓青禹一邊走向那具先前被怪蟒吐出的鐵甲,一邊在腦海中整理。
主觀構建的思路,逐漸清晰起來:
蟒蛇體內的這個設備,很可能是幫它汲取生命化源能用的,它的前期是直接灌沖源能,后來的幾十年,則以生命化源能為生。
而生命化源能的來源,應該就是那些和銹妹相似的,鐵甲內的身體——是的,那些,山腹里類似的東西肯定不止一具。
它會吃下去他們,而死鐵,顯然是無法消化的,所以吞食,只是為了通過體內設備汲取生命化源能,吸完了就再吐出,等鐵甲重新吸收、轉化,未來再次吞食,就這樣循環,它活了幾十年,而且不斷成長。
“這里面,應該是一個活死人,活的是身體最后那點機能,死的是意識。”韓青禹蹲下來,觀察了一下鐵甲的情況,有些沉重地說道。
現場沉默。
如果我的邏輯是對的,那么這具鐵甲的身上,就應該有源能塊,像銹妹那樣,甚至因為需要保持更長時間的關系,可能是金屬塊,然后有配套的特殊激發裝置。
韓青禹這么想著,期待著,伸手在鐵甲上感覺了一下……結果很意外,沒有,鐵甲身上竟然沒有源能塊,更沒有金屬塊。
短暫的失落,巨大的痛苦。繼而,韓青禹的困惑延伸:那他們的源能供應,到底來自哪里呢?
思路到此暫時斷了。
恰這時候,賀堂堂站在怪蟒尸體旁邊,示意了一下,又問:“那這個,還有那些鱗甲,怎么處理啊?挖坑都埋了么?不埋這東西留這,咱們遲早要暴露的啊。”
他這一說,大家都條件反射地擔心起來。
“沒事。”韓青禹平靜說:“正好這樣,我們可以說是怪蟒自己出洞,突然卷走了銹妹,然后我們為了救人,才沖進來和它搏斗的。”
他說得很簡單明了,但是在場另外五個,同時都把驚嘆的目光投向他。
“合理的進入理由,同時還為科研人員解決了隱患,提供了重大發現的線索,咱們無過,有功,不是么?”韓青禹困惑反問,然后說:“待會兒再把現場弄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沒問題啊,一點問題都沒有。”劉世亨解釋說:“我們看你,只是驚嘆為什么當你弄這些東西,你的腦子就這么好使,這么熟練?”
“對的,就你這腦子,要是能稍微分一點到另外的某件事情上,你又何至是一個如此直的,死鐵直人。”溫繼飛笑著繼續擠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