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有一根橫生的細枝條,戰士們是直接沖過去的,全當不存在,宣講隊的姑娘們看見了,矮身過去一個,再一個偏了身體轉過去。
聶小真到了,抬手一把給它折在了手里,在面前恨恨地甩了兩下,而后丟出去。
總之就是很氣,氣得已經快要炸了。
聶小真是蔚藍子弟出身,家里自己的父親就是融合度B級的一線強悍戰力,而且家里頭還有銀質蔚藍勛章呢。
打小聽著媽媽口中蔚藍英雄的故事長大,后來又進了宣講隊,到處去做科普和表演,聶小真自己也見過許多戰斗英雄。
那其中熱情隨和的居多,雖然也有傲氣的,冷漠的,甚至暴脾氣的,可那都是人家的個性,也不礙著誰……哪有人像這家伙呀,這家伙就是專門欺負人的。
所以,長得好看了不起啊?!還很能打了不起啊?!二十年來最年輕的金質蔚藍守護了不起啊?!過分!太過分了!
實際的情況,要是韓青禹真的只是那天上午把她們趕出對練場,那趕也就趕了,氣也就氣了,聶小真和小姐妹們郁悶失落個一兩天,就都能好,可是他偏偏來送花,偏偏看著她,偏偏第一個把花送給她。
他的手上戴著一個傳家的銀鐲子,他說想等打贏了回家相親,找個普通人家懂事的姑娘,他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看著老實有趣極了。
那,就沒辦法了呀!聶小真的一顆心,當場就沒頂住……
盡管家里頭媽媽從聶小真十六七開始就總是說,讓她趁著人在宣講隊,駐在2所的便利,一定找個科研系統的,可是架不住,姑娘就是愛戰斗英雄啊,而且媽媽自己不也嫁了戰士嗎?!
那天后來,他說這次難得有機會,很想看一次試演。試演方面明明最近就沒安排,但是聶小真和隊友們都說有,天知道說好后的這幾天,她有多認真準備。
聶小真就不信了呀,不信等他看了自己跳舞,還能一絲兒不動心。
可是……他竟然根本就沒看她跳舞!
偷偷溜后山去了。
再原諒他就是狗嘛,哼,我要是狗,我就咬死他。
不遠處,2所舊址地下城口的燈光已經在望了。
她們這里的人,很多都把那個地洞叫做地下城,雖然都沒下去過,但是聽說很大,而且聽說所里的領導們這兩年正在商量著要弄個地下實驗區呢,覺得空著太浪費了。
聶小真和隊友們加快了腳步,到場稍晚了點,看見辛搖翹帶著幾個人,正跟戰士們解釋著什么,臉色看起來很焦急的樣子。
聶小真和隊友們連忙湊上去聽。
變異的巨蟒嗎?!天吶,這里怎么會有這種東西?!而且殺了一條,還不止一條,是全甲的那個姑娘被卷走了啊,他去救人,一個人?
該,誰讓他不好好看表演,沒事跑后山來的……不是,算了,還是等人安全回來,再說他該吧。聶小真想著,她身邊的隊友們也小聲議論著。
現場有些混亂,有幾名戰士進去確認了一下,出來說怪蟒是真的,很大,身上還有鱗甲……
然后韓青禹進去救人的那個甬道,從還有怪蟒存在的這個事實考慮,地形不利,十分危險。
戰士們商量著對策。
“青子他,還沒出來?”吳恤拉著溫繼飛問了一句。
溫繼飛點頭,這有一會兒了,他們其實也漸漸開始有些擔心。
“我去。”吳恤說著拎著病孤槍就往里沖。
“吳恤你等一下。”溫繼飛在身后喊:“你去有什么用啊,你這今天中午才從病床上起來,身體都還沒恢復呢。”
吳恤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