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禹默默走過去,從后拍了拍勞隊長肩膀,說:“以后都會有的。”
“嗯。”勞簡點頭,應了一聲。
轉頭沒找到韓青禹,轉另一邊才看見他,突然臉色變了一下,收起笑容,嚴肅起來小聲說:“還有心思笑,那個吳恤,既然上面都還沒審核通過,你就這樣直接帶來隊里,你打算怎么辦?”
韓青禹看看他,“不能留嗎?”
“這,這怎么留?!”勞簡神情夸張地反問,然后說:“我倒是想留啊,可是這部隊的紀律,讓一個入伍審核還沒通過的人呆在小隊里,你知道是多大的責任嗎?”
“那現在怎么辦啊?”韓青禹一臉老實問:“總不能把人扔這吧?人剛幫忙砍完大尖啊,吳恤也不熟悉外面的世界,而且身上還有傷……還剛吐了血。”
吐血,是啊,怎么辦,怎么辦?勞簡被問住了,掙扎猶豫了會兒,突然一邁步,加一擺手,背身說:
“算了……就,假裝我現在還不知道,還沒看到他……先讓上車,一起過去再說。”
賀堂堂走到韓青禹身邊,“勞隊人賊好。”
“是的吧。”韓青禹笑著點頭。
叫上沈宜秀、吳恤,一起準備下山,韓青禹走了幾步才發現似乎少了一個,回頭看見一個身影呆呆站在那里,就喊:
“秦上尉,秦國文上尉,走啦。”
“哦,好。”秦國文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把刀插回背上,小跑了兩步,追上韓青禹幾個。
“你怎么了?”看到他臉色不太對,韓青禹問了一句。
“沒事。”秦國文搖了搖頭,沉默往一起山下走。
隔一會兒,突然說:“我大概是回不去金色了。”
大伙這才想起來,他按原先的說法,一年后還是要回金色板擦的。
“那多好啊,干脆留下一起。”賀堂堂笑著接了一句。
“留下,留下……”秦國文嘀咕了兩聲,突然發力,追上勞簡,“勞隊,認真問你個事。”
勞簡轉頭,看了看他的表情,“什么?”
“我現在還是不是你特別想要的人?”
秦國文問得很認真,他最初來1777的時候,是來當王牌的,現在才過了多久啊,算一算,戰力好像已經排不進去前三了。
“那,是當然的啊。”勞簡被問得一身雞皮疙瘩,勉強忍耐住了,安撫說:“你這一身戰力,還有來自金色板擦的先進戰術、素養……1777和我,都很需要你啊。”
秦國文想了想覺得也是,滿意了,開心笑起來。
兩人一邊繼續說著,一邊并肩走。
此時已經接近山腳了,溫繼飛突然從旁冒出來,“其實最關鍵是什么,你們知道嗎?是秦上尉有見識過,能夠告訴勞隊,將來作為一個排名前列的小隊,咱們可以流氓、任性、去爭搶的那個度啊……就像暴發戶不知道怎么當員外爺,勞隊心里其實虛著呢。”
他笑著說了一句。
…………
把從機場借來的車留在宛市,等機場派人來接收,韓青禹幾個擠上了勞簡等人開來的三部吉普,把車子塞得像沙丁魚罐頭,一路喜慶鼓舞,出城會合了大部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