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碧楦不管是身體還是神情都紋絲不動,全當前半句沒聽到,認真回應后半句說:“只是可能稍微有點費力。”
“這就是了,所以那賊小子最后一刀分月斬,其實,是個詐啊。”說到這似乎有些感懷,陳不餓笑起來,不曾眼見的戰場情況,在他腦海中清晰浮現。
“我就說嘛”,花碧楦嘀咕一聲,“穿甲不到一年,斷锏殺人,硬斬一名頂尖戰力,那也實在太不是人,太妖孽了。”
“是么?”陳不餓站起來,一邊緩步走向斷锏位置,一邊抬頭看了看據說是韓青禹分月斬出手的上方窗口,緩緩說:“但是那種關頭,萬眾一心,豪氣干云,拼死一擊,他娘的竟然還能想到耍詐……這樣的戰場本能和心理素質,不得不說,也很妖孽啊。”
說完等了一下……聽不到回應,他回頭,神情僵住,眼神冒火。
花碧楦人和那半截斷锏,都已經不見了……
花帥用刀比制式的蔚藍戰刀要小,那截斷锏,大約正好鑄一柄刀的分量。
當場只有一個老參謀站在另一側,裝睡著的樣子。
“花碧楦那個混賬呢?!”陳不餓遠遠地,怒問道。
“跑了。”老參謀義憤填膺說:“又誰能想到呢,堂堂一個華系亞超級戰力,竟然能如此不要臉,對吧?”
陳不餓:“……”
老參謀偷笑,說:“這可怪不得我啊,軍團長,都說花帥到處人不知,其實他要走,更沒法知和留。連你都疏忽了,何況我啊。”
是啊,疏忽了啊,還以為這次因為要去熊占里,那混賬會跟我多聊會兒呢!
陳不餓沉著臉不吭聲,把剩下半截斷锏撿起來,遞給老參謀說:
“應該還夠,回頭讓人鑄兩柄短刃,等全軍大會的時候,我頒給他倆。”
他倆,自然就是身上現在剛多出來軍團長紋章的那倆,韓青禹和吳恤。
“好嘞。”老參謀接了斷锏,順帶建議說:“那軍團長你就不去他們駐地看一眼了么?這么近。”
“得去哦?但是這邊,遠航和咱們的技術交換,我得在啊。”
“直升機去去就回,誤不了事吧?這樣的天才,咱得多關心點,得拴在咱蔚藍啊,要不萬一……”怕惹陳不餓心煩,老參謀頓住了沒往下說,改口道:“前陣子總部那邊不是弄了個相親會嘛,我心說正好,算他一個,結果主意剛提交上去……”
“怎么樣?”
“議事團和科研系統兩邊,一致強烈反對。”老參謀郁悶加困惑說:“問理由也沒個理由,你說這,我上哪說理去?”
“這樣么?……等等,我大概能猜到點兒了……渠重時,辛明執,他倆個,是親家啊……咳咳。”
陳不餓跟這倆的關系,既是老朋友,也是長期的斗爭對象,想通后得意一笑,你們也有今天。
“既然這樣,我還真非去不可了。這樣,你安排個時間,咱去得別太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