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茫然轉頭,看了幾眼,發現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騎士長劍上。
“這個,一直都是我在用,也很早就改造過,拿回去一樣證明不了什么。”肖恩解釋。
“我只是覺得它好像很好,怕撿不回來。”
溫繼飛笑著說著,把他剛才從戰場那邊撿來的一摞死鐵直刀“嘩啦”全放在地上,說:“只是砍黑甲的話,沒太大差別吧?”
“……”肖恩點頭,笑了一下,“沒什么差別。多了好。”
他把造型古典的中世界騎長士劍插在地上。
“這把劍以它外形仿照的對象命名,叫做杜蘭達爾,當然你們拿回去可以重新命名。我想它已經臟了,因為沾過蔚藍戰士的血……但是劍本身是無辜的,以后請幫忙用大尖的血為它再清洗干凈。”
說完,用目光告別。肖恩俯身撿起來一把死鐵直刀,插在背上,再一把插在腰間,第三把……最后左右手各拿了一把。
“謝謝你們的成全!”
“少年肖恩”燦爛笑一下,走下山谷。
等到大尖群發現他。
最后的生命源能全部爆發,撲進去,撲向牽引裝置。
韓青禹和溫繼飛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身形起伏,十數把熾紅的死鐵直刀在一瞬間全部一齊貫向大尖群……
貫開一條通道。
“轟!”牽引裝置被破壞了,一聲炸響。
肖恩的身形落下去,被淹沒。
山谷里失去守護目標的大尖群暴亂。
…………
韓青禹和溫繼飛帶著那把劍回到原處,簡單包扎。
用唯一還能動的右手,韓青禹從溪流里撿回一把自己的特制死鐵直刀,插回背上。從地上找回已經被抹去刀刃的另一把,插回背上。
韓青禹繼續往前走,撿起來地上的秋裝外套,穿上,撿起來已成兩塊的破窗簾布,有些困難地纏繞,把藍色星光柱劍重新裹上,裝回黑色木匣里,背在背上。
溫繼飛也從草叢里找回了他的米拉9狙擊槍,背回背上。
韓青禹扭頭看看他,有些不自在問:“還行吧?要不要我扶你?”
溫繼飛打量一下他,笑起來,“還是我扶你吧?瞧你那樣,我比你好多了!”
那就都不扶了。
兩個人都有傷,一身的血,一個背著黑色的木匣,一個背著金屬感攝人的長槍,開始往外走。
這一刻,在他們身后……
剛才的戰場一片狼藉。
夜風很輕,地面草葉輕晃。
葉片上有血滴落下來。
更遠處暴亂的大尖群正在山頭上紛亂涌動。
他們沉默走著。
月光依舊照在草原上,把人的影子拉長。
“我們現在去哪?”溫繼飛看著遠處寥廓的原野問。
“去找堂堂啊。”韓青禹也沒轉頭,說完頓住一下,“大尖群亂了,我們先去看看世亨他們撤到哪里了。然后再去找堂堂。”
“嗯。”其實也就只剩一份執念還在了……溫繼飛猶豫了一下,說:“要是找不到……”
韓青禹:“回去拿‘東西’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