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人,怎么來的蔚藍?”
“越江省,細的地方就不說了吧?”趙二柱笑一下說:“來的原因……因為我弟弟。”
“哦,你弟弟在蔚藍?”勞簡猜測道。
趙二柱:“不,他在街上混。”
趙二柱有個姐姐,叫大梁。
還有一個比他小三歲的弟弟,叫做趙三墩,是個街頭小混混。
“雙花紅棍你們懂嗎?意思就是一伙人特別能打的那個,可能因為他從小就天天跟我打吧。”趙二柱說:“長大后十幾歲開始,他就出去瞎混了,老是打架,本身也喜歡打架。約在第二天的群架,他能頭天晚上就先過去睡那等著那種。把我爸媽都氣壞了。”
隊列里傳出來低低的笑聲,勞簡點頭,“然后呢?這跟你來蔚藍有什么關系?”
“那不有一次,他晚上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嘛,被我爸媽逮住了。我爸媽就不睡覺,捆了整晚給他盯著。”趙二柱頓了頓,認真說:“那我心想這樣不行啊,這樣兄弟伙約群架,我弟不去,他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所以?”這次一起來的齊柔柔,終于沒忍住接了一句。
趙二柱:“所以我就去了,去約好那塊城郊野山坡上睡覺等著,準備替他一架。”
隊伍里的笑聲轟一下爆出來。
就連齊柔柔那么冷的人都笑了。勞簡也忍不笑起來,笑著說:“然后大尖就下來了啊?”
“嗯。”趙二柱說:“我特娘的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對方人提前過來埋伏呢,我就抄家伙沖上去了。”
“……”
不管現場是不是已經崩了,趙二柱顧自繼續說:
“然后一群幾十個人,一起飛一樣沖過來啊,我心說完了,這回好像砍不過。不過還好是我來了,不是我弟。”
“結果再一看,他們好像不是沖我來的,人唰唰從我身邊過,沖上去把兩具大尖砍死了。實話說我當時都看傻了,就抄著家伙站那沒躲。”
“然后他們過來說我挺猛的,我說那當然。他們又問我當不當兵,我就戴大紅花來當兵了,把我爸媽高興的……”
勞簡:“但這里是蔚藍,你知道的吧?”
“可不上當了嗎?我來了才知道的。”趙二柱說。
這一會兒,隊列已經徹底笑亂了。
趙二柱依舊不為所動,繼續說:“不過我就當保護我爸媽和我弟,干了。”
就是這種人了!勞簡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說:“行,你登記去吧。”
“好嘞。”趙二柱激動地一溜煙兒跑后面登記去了。
勞簡調整了一下狀態,轉回來,目光看去,剩下的隊伍里排在第一位的那個人,跟他面面相覷了幾秒鐘。
“那個玩意兒是A+啊!”他說:“那B級的,1777能要嗎?”
B級當然能要啊,B級已經很不錯了,勞簡自己都只是個C,1777現在隊里還有不少人融合度不到B級。
另外,這次在高原上一人斷后的賀堂堂,B+。
并不是人人都是韓青禹的,何況韓青禹也就是個A。甚至1777不久前連骰子都有……勞簡的態度,現在并不把融合度當成唯一標準,他主要看人。
“但是你,好像得有30歲了吧?”勞簡說得很坦白。
“28。風吹雨淋看著大一點。”對方說:“但是勞隊你可不能這樣想啊,那要是青少校30歲入伍,你覺得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