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一次。”折秋泓說:“總之我幫你救人,救不活你殺我。但你要是殺守朝,我死也不會幫你。”
“……”韓青禹看不懂女人,但是他看得懂有些人一個字一顆釘。他不放折守朝,折秋泓絕不會救吳恤。
這時候,三人已經往回走了一定距離,前方開始出現直升機的聲音。
后面跟著的人漸漸隱入樹林。
“好的,這次不殺。”思考過后,韓青禹答應了一聲。
“那你不要調頭又去攔他,說已經是第二次了。”明明是很雞婆的一句話,折秋泓作為醫生,一個為了查資料主動向蔚藍自投羅網的醫生,說得嚴謹而嚴肅。
而事實,韓青禹就是這么想的……
“好吧。”用力吹一口氣,似乎很不甘心,韓青禹說:“折春花,你活了。”
“我弟叫折守朝。”
“太難記了,春花秋泓正好。”
“那叫春花秋月。”
“所以咯,還是春花。”
韓青禹說完沉默,那塊角狀的永生骨現在在他懷里,他剛感覺了一下,差點直接暈過去。
同樣都是永生骨,同源的感覺不會有錯,但是這塊骨頭似乎很特殊,它內里的骨源更浩瀚,更凝實,這還是其次,更主要它好像帶著一股難以言說的,生命力的感覺。
“等回去問朱家明吧。”韓青禹心里想著,繼續往前走。
指揮部的小村,一間破房子的屋頂上,溫繼飛用狙擊槍遠遠在看著,看見青子的身影出現了,原本緊皺的沒有終于松開一些,無語但是又暢快地笑起來。
他剛才去找過第四軍的醫生了,所以很快弄明白了韓青禹消失,到底是去干嘛去了,他去給吳恤搶醫生去了,可能順便也搶點別的。
“韓青蛇,你特么,還真是個賤人啊。”溫繼飛笑起來。
“看到了嗎?看到了!快,給我看看,給我看看。”銹妹拿了狙擊槍,剛看一眼,咵啦,房頂塌了。
下面張赤遠聽說消息,安心了正準備開始吃面。
面已經冷了。
一碗的碎瓦片,張軍長一聲不吭挑著吃。
鐵甲攀著墻,探出頭,“我們要去接應他嗎?我去接應接應青子吧?”
“不用。”溫繼飛想了想說:“他既然沒打手勢,我們還是不要去給他添亂。”
…………
另一邊,折秋泓掙扎著看了看村莊方向,隱約看到村外的十幾架直升機,又轉回看向韓青禹。
“你該放守朝走了。”
韓青禹抬頭也看了看,說:“把你姐放下吧。”
折守朝把折秋泓放在了地上。
韓青禹從旁邊走過去,走到折守朝身前,站定……突然回身,用刀面“pia”一下重重把人抽飛起來。
折守朝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頂級戰力的體質,他已經死了。
人在地上把頭抬起來。
面前韓青禹已經轉回去了,“只是條件交換而已,我并沒有任何一點和你化干戈為玉帛的想法。好好記恨吧,因為我已經記下了。下次見面試著殺我,或我殺你。”
說完,韓青禹把戰刀插回肩后,彎腰右手拎起地上的折秋泓,有些艱難地,一步一步繼續往小村走去。
還有些遠,身后樹林里數百人看著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