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砰!”說完仰頭,菲多一口氣喝干了手里的酒,把空瓶重重放在桌面上。
“不再見了。”他說。
說完轉身離開警局。
……這樣的故事,在全世界范圍內不斷發生著……
華系亞唯一目擊軍團總部基地。
徐曉紅剛出去了一趟,又回來。
“基地西門的崗亭換人了。”偏頭看一眼案上供著的那位,又轉回,徐曉紅低頭淡淡地說:“我是說,老祝也走了。”
跟這次回歸的絕大多數老兵不一樣,老祝不是三年前那批退下來的,這位看了基地西門已經十多年的老門衛,只有一條腿。
“現在這里認識他的年輕軍官不多,大概沒幾個人知道,他曾經是你的親隨衛隊隊員和頂級戰力。”
“我記得你說過,他原本有機會沖擊超級的。”
老祝走了,在因為重傷殘疾,退下來看了十幾年門基地大門后,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決定再去一次戰場。
他五十七了,因為傷痛和郁氣,長得比實際年齡更蒼老不少,仿佛七十。
他只剩一條腿了。
但是,徐曉紅不能因為這些留他,不僅不能留,如果征召處的人因為這兩點不要他,徐曉紅還得幫著說話,開后門。
桌面香火升騰,案上陳不餓沒說話,沒睜眼。
“另外還有一個人,他們剛才把我喊去,就是為了問我這個人怎么辦。”徐曉紅頓了頓,說,“沈風廷登記報名了。”
對于華系亞軍界來說,沈風廷無疑是一個大名字,他是唯一目擊軍團第九軍的前任軍長,也是后來的人間鐵甲沈宜秀少尉的親爺爺。
“我讓他們拍電報,把這事轉給溪流鋒銳那邊去決定了。”
徐曉紅說話間沒再去看陳不餓,低頭用手臂掃了小桌上滿桌的電文,然后取了一只酒杯放上,坐下,倒酒。
這時,“嗒。”時間指向下午四點。
這是動員令報名登記的截止時間。
既然登記時間沒有宣布延長,那就說明,動員令下歸來的老兵數量,已經滿足或超過遠征計劃的需要,夠了。
那個數字是……十萬。
“錚錚十萬老卒啊!”徐曉紅低低嘀咕一聲,仰頭杯中酒盡,低頭衣袖假作不經意拂過通紅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