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河掛斷電話。
心里發虛。
說到底,自己是理虧的,特別是現在還在凌珰舞這里,昨夜還沒回家,夏家一家對自己又很好,良心上終究愧疚。
愧疚還這么干?
害!
人就是這樣,**和情感交織在一起,即便明知道是錯,如果不是能力所限,沒有機會,誰又想去做對的事。
就像是到底愛是愛,還是因為做了才愛,又有幾人分得清楚。
想是一回事,去做卻往往又是一回事。
這時,凌珰舞也掛斷了電話,看到張楚河從走廊回來,不好意思說道:“晚上我媽讓回家吃飯,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
張楚河被嚇了一跳,萬一見了凌珰舞父母被逼婚,那不就完犢子了。
這貨趕緊搖了搖頭說道:“這有點不合適吧,以后有機會再說,這太突然了。”
凌珰舞也只是隨口說說,哪敢真把人帶回去,自己從小享受著家里的條件,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敢不敬父母同意就跟人私定終身,以凌家的規矩,不被打斷腿才怪。
還是等以后,確定了自己有能力再說吧。
于是,凌珰舞拿出鑰匙,拆了一把遞給張楚河:“要不你先回寶島山莊等我,這個是大門鑰匙,里面大門密碼我一會用微信給你解鎖,等晚上回去我給你錄個臉,下次就不用了。”
張楚河接過鑰匙,滿嘴跑火車說道:“沒事。晚上剛好我也有個飯局,估計今天去不了。”
聽到這話,凌珰舞說道:“和誰一起吃飯,有沒有美女?”
張楚河感受到濃濃的醋意,膽戰心驚說道:“再美的美女,還能有你好看,在學校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
凌珰舞心里一喜,卻傲嬌抿著嘴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跟我分手?”
這哪能承認啊。
張楚河一臉自卑說道:“我是怕我配不上你。”
凌珰舞伸手在張楚河屁股上掐了一把,哼了一聲:“借口,都是借口。都把人家摸個遍了,還說怕配不上。”
張楚河嘿嘿一笑:“不吃到嘴里,總覺得不真實啊!”
凌珰舞嘟了下嘴:“看把你得意的!”
張楚河一把將人攔腰抱起:“當然得意了,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給個神仙我也不換。”
凌珰舞感覺腳下一空,本能摟住了張楚河脖子,卻眨著明媚的眸子嬌蠻道:“嘴上說的好聽,你這個大騙子,是不是早就饞我身子。”
張楚河隔著衣服一口咬過去,說道:“男人好難,做人好難。饞人身子,人家說你下賤,不饞又被人罵太監。我還是下賤點好了。”
如此秀恩愛,方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喂喂喂。你們能不能收斂一點?不知道你們這樣,會傷害我幼小的心靈?”
張楚河和凌珰舞一起笑了,隨之,凌珰舞在張楚河臉上親了一下,挑釁看了一眼方糖,把這個好閨蜜氣得半死。
暮色蒼茫。
一輪紅日掛在天邊,柔和的光與這座城市纏繞在一起,沒有了晨曦被霧靄折射后的迷離,冷卻了晌午耀眼的驕陽,黃昏中的影子真切而清晰,交錯間透出夜幕降臨前的安寧。
高樓大廈,鋼筋水泥,已經亮起了璀璨燈火。
艷麗的絢燦,夢幻般的繁華。
正值下班高峰期,人潮車流涌動,各個公交站、人行路口,站滿了年輕的男男女女,推著小推車的小商小販,也借著余暉到了街上。
人頭攢動,車水馬龍,見證著這座城市的青春與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