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兩個選擇。”唐玉國在電話里說道:“第一個:以每個號碼五塊錢的價格賣二十萬個‘維信’號給我,你不用否認,我知道你把市面上的號碼全部掃光了。第二個:我拿三百萬現金入股,換你‘眾云科技’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同時擁有一定的運營權和決策權……”
話到這里,陳詢沒有興趣聽下去了,這兩個要求都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他花了好幾百萬囤積了那么多的“維信號”是為了什么?還不是為了干掉和他搶生意的工作室?現在以極低的價格把號碼放出去,無疑是輸送彈藥武器給敵人,陳詢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至于第二個選擇……“眾云科技”是陳詢最近一段時間的“現金奶牛”,就指望公司的利潤往更高層次的業務發展,怎么能干出這種“引狼入室”的蠢事情?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哪家工作室的,但是你把我當弱智耍的這種行為讓我很不爽!”陳詢再一次打斷了唐玉國的話,卻故意沒有點破對方的身份,“”
“如果你覺得條件太苛刻,可以提出來,年輕人干嘛這么大的火氣?”唐玉國沒有生氣,反而“好聲好氣”的勸他。
唐玉國本來就沒想過陳詢會答應他這兩個極其過分的要求,但生意嘛,不就是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陳詢現在被全網黑,面對這么大的輿論壓力,怎么會不做一點讓步?
“沒有必要了。”陳詢偏偏不如他的意,直接拒絕溝通,“請你加大力度,我倒想看看你的水軍到底有多牛逼。”
說完后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坦白來說,并沒有什么慌張或者憤怒的情緒,那只遲遲未能落下的“靴子”終于落地,反而讓陳詢松了口氣。
如果對方只是這種程度的恐嚇,那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管是涉世未深的學生,還是踏入社會多年的成年人,在面對這種程度的網絡暴力時,很多人都會驚慌失措,做出更加愚蠢的事情,但這里面不包括陳詢。
他一不從政,二不靠流量吃飯,僅僅只是個學生而已,網暴就網暴唄,那些人還能順著網線過來砍死他不成?
別看那些人在網上叫得歡,真到現實中來,一個個又慫成膿包。
敢多罵一句話,陳詢不把他打出屎來都算他拉的干凈。
再說了,陳詢現在有精力也有資本,可以想出一百種辦法來洗白自己,怎么會怕這種威脅?
第二天一早,陳詢給蘇韻打了電話,讓她把公司的各種證件資料和近三個銀行流水發一份過來。
他到宿舍旁的打印店把這些資料打印了一份,然后拎著文件袋直接來到輔導員的辦公室,跟輔導員說要求見周文耀副校長。
“你要見周校長干嘛?”
辦公室里,輔導員吳振宏放下手中的筆,起身跺了跺腳,起身給陳詢倒了一杯熱水。
“上次周校長來醫院探望我的時候,告訴我不要有太多的擔憂,學校會盡量幫助我……”陳詢苦笑道:“這不是遇到麻煩了嗎?求援來著。”
“這樣啊……那我幫你問問,你等一下。”
陳詢身上的事情吳振宏略有耳聞,對這個見義勇為的學生很同情,也對動作遲緩的學校頗有不滿,這些臟水難道僅僅是潑在陳詢身上嗎?,“江城理工”的校徽就一點都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