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頭有點暈。”鼻孔里塞著兩坨衛生紙,陳詢仰著腦袋靠在沙發上,摸著額頭虛弱的說:“我得先休息一下。”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一副我很累麻煩你不要吵我的樣子。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特別像一個人?”她忍著笑意問。
“誰?”
“大內密探零零發里面有個國師,就是那個鼻毛特別長的那個……哈哈哈。”蘇韻忍不住哈哈大笑,拿起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懟在陳詢臉上硬要他看,“你自己看像不像。”
蘇韻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得像一只偷了雞的狐貍。
陳詢一把拉住蘇韻的手,露出惡狠狠的表情:“還不是怪你!你敢說你不是故意的?”
“陳老板不要血口噴人好吧?冬天天干物燥,男孩子火氣旺盛是很正常的事情。”蘇韻聳聳肩,無辜的說:“再說了,我就算是故意的那又怎么樣?只能怪你是你自己太嫩了啊臭弟弟!”
“是嗎?”陳詢學著蘇韻表情,也瞇著眼睛,抓著她的手,腦袋慢慢靠近。
“你干嘛……放手!”蘇韻聞到了危險的氣息,看著陳詢炙熱的眼神,心里略微驚慌,連忙掙脫跳下沙發。
“笑什么笑!”看著陳詢露出了無恥的笑容,蘇韻惱火的說道:“快走快走,我要睡覺了!”
“你睡唄,我都說了我頭暈,現在開車回去是會出事情的。”陳詢見她趕人,又裝出一副頭疼的樣子,閉著眼睛半躺在沙發上。
“你這不是耍賴嗎?”
“彼此彼此。”陳詢懶洋洋的說。
“隨便你!”蘇韻過去關了空調,“凍死你!”
說完后直接走進房間,不在理會他。
“嘿嘿。”
陳詢悄悄睜眼,看著緊閉的的房門,得意的笑了。
正如蘇韻能夠猜到陳詢對自己有好感,也能大致猜到出差的目的是別有所圖,陳詢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看不到蘇韻對自己的態度與其他男人截然不同?
所以他敢不敲門就進屋,敢抓她的手,敢死皮賴臉留宿在蘇韻家里。
他就是吃定了蘇韻不會翻臉——現在兩人的關系逐漸超越了友情,越來越曖昧,平常會一些親昵的玩笑話甚至是小小的肢體接觸,彼此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但偏偏就是卡在這一步,不得寸進。
所以得想個辦法來給這段純潔的“友誼”加把火,所謂一回生兩回熟,多住兩次不就習慣了?
……
……
過了很久,蘇韻悄悄打開房門看了一眼,陳詢竟然真的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
“真是煩人啊!”
蘇韻嘆了口氣,轉身在房間的柜子里拿出一床薄薄的被子,又把客廳的空調打開。
蘇韻把被子抖開蓋在陳詢身上,幫他脫掉鞋子,然后把兩只腿扳到沙發上。
客廳里開了空調,溫度沒那么低了,陳詢微皺的眉頭慢慢平復,但睡覺的沙發太軟,他的呼吸聲有些粗。
蘇韻怕他第二天起來脖子疼,又給他腦袋下面塞了一個抱枕。
整個過程中陳詢就像喝醉酒一樣,隨便她怎么折騰。
“裝也不裝像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