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頓時之間,忽是感受到頭腦一陣天璇地轉的神色陡然接踵而來!
他沒有想到,此事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己方尚且還沒有侵占江東本土州郡。
可袁氏的反擊就這么來了?
為了以確證軍報的真偽性,劉表聞言以后頓時是連忙從斥候掌中搶過信箋上所記錄的詳細軍略。
當微微查閱過后,面上神情卻是無比沉悶,沉默半響,竟是一言未發。
隨即,他不由立即召集了自己麾下無比重視的屬官幕僚蒯越、蒯良以及蔡氏的蔡瑁緊急前來州牧府,以商議諸事。
隨著諸人一齊收到了劉表的加急請見。
他們亦是紛紛尋思到了其間的不尋常,遂立即往府間奔入。
約莫相過好半響,瞧見諸人已全權到齊。
劉表面上似乎是浮現出一絲苦笑卻又沉悶的神色,緩緩道:
“諸位,據方才的探子回報,我荊襄即將就要大起戰火了?”
此言剛一出,諸人便是一陣疑惑,隨即紛紛問詢著。
話落,劉表方才徐徐將袁軍主力已有一部從許昌取道汝南,徑直從大道已經進逼至弋陽的種種戰報軍情徐徐告知。
此話一落,劉表似乎是流露出請教的神色,予以說道:“異度,子柔,德珪,你等對于此事,怎么看?”
“可否有何予以應對的方案呢?”
一言而出。
瞧著劉表面露憂色的朝著他們問策。
諸人一時都不約而同地陷入沉思當中。
思索良久,蒯良是似乎是若有所思,遂才拱手予以說著:“府君,袁氏會派遣部眾前來攻襲荊襄已北,此事按照常理而言,并不顯得意外!”
“畢竟,我軍趁其主力無暇顧及江南之際,意圖奪占江東四郡,以袁耀的性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無動于衷。”
“依良看,此次的部眾恐怕只是先頭部隊予以警告,若是我軍持續攻擊江東之地,恐后續袁氏還會派遣軍力前來。”
此言一落,劉表神情此時間是無比莊重的鄭重其事的予以點點頭。
蒯良此話,頗為有理。
明眼人自然能夠一眼看出,此定是袁氏的警告、或者是報復。
“子柔,卻不知你可有抵御的措施?”
聞言,蒯良面上微微浮現著笑容,并不顯得慌亂,相反是無比平靜的拱手回應著:“府君,其實此次敵軍進犯,您也大可不必太過擔憂。”
“袁軍終歸來說,他們現今初據豫州,主力尚且還無法大規模的調離,重心還暫時不會移往荊襄方面。”
“如今所能夠派遣的軍力也不過是偏師罷了!”
話音落此,蒯良遂就沒有了下文,遂忽然又有些高調、亢奮的情緒說著:
“接下來,我軍只需要按照正常程序予以布防即可!”
“漢水防線寬闊非凡,聽聞袁氏北軍雖配備不少的戰船,但卻并未配給成建制規模的水軍,面對著天險漢水防線。”
“袁軍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從我荊襄數萬強勁的水師下渡河,以兵臨襄陽城下進行威脅的。”
話音落罷。
聽聞了蒯良無比鄭重的一席話過后,劉表方才是逐漸恢復了往日的平靜之態。
他似乎以此被蒯良說通。
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