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我一直都在房間里休息的,可能是誰有點事情吧……”
一身泥土的吳霜霜屏住呼吸,豎起耳朵,緊緊盯著幾米之外的涵雨后背。
幾分鐘后,涵雨掛掉電話,一臉得意地轉身道:“快點把這幾個人給處理了,我馬上有新任務了。”
同伴們握緊手中的工具,繼續埋頭無聲地工作。
涵雨不爽地撞了一下依然呆愣的吳霜霜,“霜霜姐,你剛才怎么了?”
吳霜霜雙手有些顫抖地撿起多功能兵工鏟,“我、我只是有點怕……”
涵雨嘖嘖搖頭:“有什么好怕的,你想好好干,必須經歷這一步。”
她說著,看向其他人:“你們待會兒,讓霜霜姐一個人把那兩個拖進去,都不要幫她,必須鍛煉她的膽量,知道嗎?”
其他人默默點頭。
吳霜霜面色一白,低頭用力挖了一鏟腳下的沙土。
“霜霜姐,我這是在為你好,過幾天的任務會越來越難,你的膽子這么小,再要是像剛才那樣,以后出了紕漏,可是會害死人的~”
涵雨的聲音在黑暗中又細又低,聽起來十分怪異。
吳霜霜忍住身上汗毛倒立的不適感,微微抖了一下,在幽幽藍光中,點了點頭。
“這才對嘛,霜霜姐快點,忙完要趕緊回去了,我去那邊給你們放哨。”
涵雨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
“呲呲……呲呲……”
沙土被翻動的聲音。
“呲呲……呲呲……”
這聲音似乎是……在她腳下!
有蛇!
涵雨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拍打到她的腳背,條件反射之下,一腳踩了下去,將那東西狠狠往沙土里碾。
拍打聲更大更劇烈,她腳下用力更猛,直到那聲音逐漸變弱,最后消失。
“呼——”
等了十多秒,任她怎么踩碾都腳下都沒反應后,才慢慢松開腳,舉起手機低頭看去。
“咦……”
腳下哪里有什么蛇的影子,只有幾段被碾得稀爛的枯葉子!
她微微低頭湊近了些看,忽然,枯草叢里有什么東西飛了出來。
“啊——”
涵雨短促的尖叫聲引來幾個同伴的注意,有人跑了過來,緊張道:“涵雨小姐,你怎么了?”
“把、把這顆爛草給我,給我一起鏟了……嘶……”
涵雨捂住脖子,咬牙切齒地說,不等她說完,就疼得臉皺成一團。
同伴在微弱的燈光下,看到她慢慢放開右手的脖子上面,露出了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而她右手的掌心里,也有一塊皮慢慢起皺融化……
“這、這是那河床里長得有毒植物的毒液!”
有同伴低呼出聲。
涵雨的臉色非常難看,她今天也聽說有人想要悄悄渡河,結果被那干裂的河床里生長的毫不起眼的植物,差點給傷到。
“該死……”
她大概要成為聯邦第一個真正被這種植物傷到的人。
可是現在回去找醫生很有可能會在計劃任務上露出破綻,而博士那個老東西,對她一直冷言冷語,沒有半點尊敬可言。
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很危險,自己的妻子和孩子都可以拿來改造,她一點兒也不想和對方有任何形式的物理接觸。
她的目光幽幽看向了正在努力挖坑的吳霜霜身上。
“霜霜姐,你以前是學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