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早晨又害人了?”楚墨繼續問。
顧瑾覺得心口疼。
“是有人誣陷學生,學生不得已而為之的!”顧瑾盡量讓自己聲音平穩的解釋。
“呵呵、、行吧,就當是這么回事吧!你好好考試,我走了!”楚墨又是一笑,不過顯然他是不相信顧瑾的不得已而為之這句話的真實性的。
“恭送!”顧瑾躬身行禮。
總算是走了,見楚墨的那張臉消失了,顧瑾松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坐下,楚墨的那張臉突然又出現在那小窗口了。
顧瑾嚇了一跳,一聲驚呼險些脫口而出。
“對了,若是真中了解元,可別忘了請我喝酒,我可等著呢!”楚墨挑了挑眉毛。
說完這句楚墨就又消失了,顧瑾狠狠的咬了咬牙。
這人真是皇帝嗎?自己別是上當了,遇見個江湖騙子吧!
號房的夜是難熬的,木板拼的床又硬又涼,唯一的一個御寒的破毯子還充滿了霉味,蓋著讓人惡心,不蓋凍的骨頭疼。
這些還都罷了,最讓顧瑾受不了的是睡到半夜門縫里竟然鉆出了一只大老鼠,顧瑾驚恐的盯著它,它也用賊兮兮的眼睛盯著顧瑾,它對顧瑾絲毫不怕,最后竟然直接把顧瑾晚飯吃剩下半塊燒餅給叼起來就啃,吃飽之后又慢悠悠的從門縫鉆出去了。
顧瑾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人都怕老鼠,反正她是很害怕的,顧瑾嚇的不敢睡,但又轉念,明日還要考第二場呢,若不睡覺豈不是沒有精神應付?
顧瑾用那破毯子把門縫塞住了,強忍著恐懼,她蜷縮在木板上合上了眼睛,她必須睡覺,她告訴自己不過是一只老鼠罷了,既然她不想做女人了,那就把最后一點女兒家的性子丟開吧!
昏昏沉沉中顧瑾到底是睡了過去,夢里光怪陸離,一會是娘親和她說女子要貞靜賢淑,一會是哥哥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一會又是楚墨對她笑,最后楚墨變成了一只大耗子,偷吃了她的餅。
早晨醒來的時候顧瑾坐在那里傻乎乎的笑了一會,做夢把楚墨變成耗子這件事讓她有種沒出息的快感,可能是因為這個夢,顧瑾覺得心情特別好,精力也很充沛。
顧瑾這邊休息的很好,但并不是每個考生都能睡得著,這一夜合眼的人沒多少。
有的人是因為試卷沒寫完所以徹夜伏案疾書,有的則是太緊張以至于根本無法入眠。還有的是在家嬌生慣養,號房的環境太差,這些大少爺們只覺得苦不堪言。
不管這些人有沒有休息,第二天的考試如約而至了。
第二場考試以五經一道,并試詔、判、表、誥一道。
這一場的題目有些難,考試再知道考題后叫苦不迭,再加上頭天晚上沒睡好,因此這一天的考試十分艱難。
還是冰冷的一夜,顧瑾睡醒時腰酸背痛,幸好這段時間她會練五禽戲強身健體,不然還不知這兩日的又冷又累,會不會把自己給熬病了呢!
并不是每個考生的身體都很好,隔壁間的考生就咳了半宿,但即便是病了也沒藥吃的,如果此時離開考場,這一科便是廢了,想要再考只能再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