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銘回家后就稱病不外出了,當他聽說那幾個鬧事的人找不到的時候,左銘就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算計了。
這是有人故意要整他,可恨的是自己一點防備也沒有,就這么著了那人的道。
按理說朝廷大臣被襲擊可是要徹查的,但是這件事要怎么徹查?難道要那些衙役捕快四處問到底是誰扒了他的褲子嗎?或者是滿天下張貼通緝告示?
左銘恨的想吐血,這件事他實在是羞惱,因此不但向朝廷請了病假,他甚至連門都不敢出了,想也知道外面的人說的該有多難聽。
他本想著借著養病的由頭躲一躲風聲,但哪知道顧瑾怎么可能輕易讓風聲過來,這股妖風必須越刮越大才行。
兩日后長安街最繁華的鬧市,幾個穿著鮮艷暴.露的女人站在街口破口大罵左銘,說左銘前些日子去她們樓里玩姑娘不給錢,不給錢也就算了,還順走了她們姐妹的一根銀簪子,說左銘表面上一本正經,背后最是老不羞,玩的特別花花。
衙役捕快接到消息后急急忙忙趕到現場,但他們去的時候幾個女人早就跑了,衙役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幾個女人到底是哪個花樓里的。
整個京城老百姓的眼睛都盯著左銘呢,誰知又鬧出這么件事來,頓時京城老百姓餐桌上又有了新談資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有人在整左銘,很多人都不相信這種花邊消息,但是沒過兩天,又一件新鮮事再次出現了。
城郊十里堡的田家老頭去京兆府擊鼓鳴冤,狀告左銘強買他家祖田,田家的二兒子在與左銘府中家丁打斗時被打傷了腿,至今還無法走路。
田老頭不是第一次擊鼓鳴冤了,之前他來京兆府告過狀,但是卻被駁回了。
左家也派人警告過田老頭,田老頭怕了,自此后再沒鬧過。
這一次馮海派人找到他時他本是不敢再來告狀的,但是最終他還是來了,不是威逼利誘,而是因為顧瑾承諾,若他來告狀,顧瑾就能治好田家二兒子的腿。
田老頭在家想了好幾天,最后狠了恨心,終于還是來了,他是抱著舍身為子的心來告狀的,誰知他一擊鼓就被帶上了堂,審案的官也不是原來那個姓吳的京兆尹了,新任京兆尹不僅痛快的接了他的狀紙,還對他態度特別好,這一下田老頭放心多了。
之后京兆尹便干脆利落的開始展開了調查,其實這案子本就是人證物證具在的,短短兩日時間,這案子便被審的水落石出了。
最后京兆尹判處左家歸還田老頭全部祖田,另賠償紋銀三百兩以作田二郎的藥費。
左銘錢賠的不多,但是臉卻丟的不輕,前面幾個妓女誹謗他的事還沒過去呢,現在這個案子就判他輸了,于是這流言就更加愈演愈烈了。
扇動流言的最高境界就是真事假事一起炒,炒到后來,真的假的也分不清了,于是假的也就變成真的了。
左銘在家坐不住了,這事實在是太惡心人了,可是他偏偏還無可奈何,侵占別人田地的事是真的,京兆尹判的也沒錯,妓女亂說是話雖不是真的,但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京兆尹總不能滿世界幫他去找那幾個妓女吧!
左銘也向幾個關系很好的同僚姻親求助,但是那些人不但推脫,話語之間還表示出了不滿。
畢竟左銘的事也多多少少連累的大家,左銘的女兒當日就哭哭啼啼的跑回了娘家,說是在婆家被妯娌羞辱嘲笑,婆婆的態度也十分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