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府衛所統兵三千人,衛所如今的都指揮使名叫尤三元,據說此人和他的姓一樣,是個極為油滑的一個人,具體他是誰的人無從得知。
顧瑾又側面得知,前任登州知府桑易乃是肅親王的人,楚墨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桑易給搞下去的。
朝中局勢暗潮洶涌,楚墨一個初出茅廬的新皇帝能有現在的局面,可以想見其中艱難。
而楚墨讓顧瑾做這個登州知府,也有他的私心,但從政局來說,如此安排卻也再合適不過了。
顧瑾心思聰穎,朝中有王杰、姚崇亮坐鎮,她又是實打實的保皇黨,還剛立了大功,派顧瑾去登州也是楚墨思慮再三后做的決定。
顧瑾正在想著事,忽然聽車外徐卿說話,顧瑾疑惑,先讓車夫停車,掀開簾子去看,只見車外的徐卿騎著馬,見車停了,這才翻身下馬,顯然有事要稟報。
“怎么回事?”顧瑾問。
“馮家大爺派人送信過來,說尤三元被人給殺了...”徐卿說道。
顧瑾一驚,尤三元可是都指揮使,在登州也是跺一跺腳,地皮就要抖三抖的人,誰能殺的了他?
“誰干的?查出來了嗎?”
顧瑾問。
“說是一伙海匪做的,那匪首名叫新月。”徐卿答道。
“是個女匪嗎?”顧瑾疑惑的問。
徐卿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
馮魁并沒有說這個新月是男是女,不過聽名字應該是個女人吧!
“馮家大爺讓你想小心點,這登州的水很深,小心折在里頭。”徐卿說道。
顧瑾的面色有些凝重的點了點頭。
又走了五日,顧瑾一行人終于到了登州境內了,但顧瑾卻沒有直接進府城,而是在離府城最近的一個館驛中住了下來,顧瑾也沒有告訴驛丞自己的身份,反而是拿出了左弘文的官憑,告訴驛丞這一行人都是左同知的親眷。
即便是同知,在登州府內也是天大的官了,驛丞招待的十分殷勤周到,但沒過多久徐卿就過來告訴顧瑾,說驛丞偷偷的派人出去送信,那送信人去的方向便是府城。
“這登州的水果然是深啊!”顧瑾用手指頭搓了搓下巴,笑著說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顧瑾決定先去探一探登州,然后再正式上任。
出發之前顧瑾又把她舅舅叫過來敲打了一番,其實廉守德本是不想跟著顧瑾來登州上任的,以廉守德的原意,是想留在顧瑾京城的宅子里享福的。
但顧瑾承諾到了登州后讓廉守德做官,有了這個胡蘿卜吊著,廉守德十分愉快的就跟著顧瑾來了。
可能是生怕顧瑾不給他官做,這一路上廉守德都極為安分,而且他還格外的約束著紀氏和廉小武,因此這一路上三人都十分安分,沒搞出什么幺蛾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