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啊!實在是抱歉啊!我也沒想到會砸破了鼓,但既然砸破了我也不賴賬,一會我讓人送五十兩銀子來,大人您再買個新鼓,剩下的銀子就當孝敬大人的年禮了吧!”曹旺繼續笑嘻嘻的繼續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跟在他身后的其他曹家人都跟著大笑了起來。
左弘文被氣的滿臉通紅,忍不住上前兩步怒道“你們簡直是豈有此理,竟然敢砸衙門的登聞鼓,你們可知道是什么罪?”
“什么罪?你可別嚇唬我,我又不是故意砸的,是你們衙門的鼓太破,難道這還能賴上我?”曹旺一邊說一邊還滿臉委屈的攤了攤手,然后回頭。
“你們說能是什么罪?就算是有罪,咱們不也賠銀子了嗎?莫非還要訛上咱們了?”曹旺又說道,表情還帶著一點滑稽,身后的人又是一番大笑。
“就是,咱們是來告狀擊鼓,鼓太破了能怪誰啊?”
“五十兩銀子還不夠?五十兩都能找皮匠做兩三個鼓了,而且還是好鼓,怎么敲也不破。”
“哈哈哈...就是,難道還想再多要點銀子?二哥,實在不行你就再給五十兩,就當咱們倒霉好了!”
......
笑聲不絕,而那些人的話也句句都極其刺耳,左弘文怒極,想令人把這些人都抓起來,但他才張嘴還沒說話,顧瑾卻伸出了一只手攔住了他。
“他們簡直就是刁民,就該全都綁起來...”左弘文咬牙說道。
顧瑾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身邊的衙役一眼,但卻沒說話。
左弘文順著顧瑾的視線轉頭去看,只見那些衙役面色都很為難,他們并沒有想上前的架勢,反而是有意往后縮。
這些衙役都是登州府本地人,全家老小都住在這里,他們不想得罪曹家這種滾刀肉。
但身為衙役,若顧瑾下令,他們肯定也會照辦,但抓緊去了又能怎樣?打板子他們不敢真打,關在牢里這些衙役也要小心伺候,抓了還不如不抓,曹家應該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這樣肆無忌憚的鬧的。
曹旺看到顧瑾攔著左弘文的舉動,以為顧瑾是怕了,于是笑的就更開懷了,眉目間滿是得意。
左弘文咬了咬牙,他心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在此時,卻聽顧瑾說話了。
“你們砸破了登聞鼓,五十兩銀子的確是不夠...”
顧瑾笑著說著。
曹旺嘲諷的笑著,等著顧瑾說下文,他本以為顧瑾會說個天價,卻沒想到顧瑾神色冷厲了起來。
說到這里神情冷厲了起來。
“...若是想賠,那就拿命來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