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五月了,草長鶯飛,蘇家的內亂即將進入尾聲,纏綿病榻的蘇圓突然病情痊愈,在蘇家人毫無準備之際,他強勢的掌控了蘇家的局面,并且順利的接掌了家業。
那些族老自然是不愿,但他們相互惡斗了這些時日,外面的名聲早已經狼藉,而蘇圓又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想不讓蘇圓繼承家業已經是不能夠的了。
而唯一能挾制蘇圓的只有蘇夫人,只可惜蘇夫人已經被休棄后送到家廟去了,名聲比他們還要不堪,而蘇夫人會落得如此下場,還是拜他們所賜。
這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玩的漂亮,蘇圓不過是裝了一個病,結果就把他們全給套進去了,其實細細想來,這個局做的也不是多么高明,只是他們都被金銀晃花了眼,心里也沒把蘇圓這個一直老實巴交的庶子放在眼中,因此這才會被算計的。
這些蘇家的人暗地里沒少大罵蘇圓狡猾,卻不知這狡猾的計策,同樣是出自知府大人手中。
一切塵埃落定,顧瑾也沒急著動蘇家的產業,一切還要徐徐圖之,只有蘇家的產業要怎么利用,顧瑾現在還沒想好。
顧瑾總算是緩過來一口氣,這天早晨,顧瑾難得睡了一個懶覺,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她懶洋洋的吃著早飯,劉寶就進來稟報,說辛岳求見。
顧瑾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驚訝。
“你說辛岳?他還沒走嗎?”
顧瑾這些日子一直睡在書房,她的那個院子根本就沒回去過,她每日里忙的昏天黑地,對于辛岳去留自然是沒多理會,不過按她所想,辛岳的傷應該早就好了,馮海還指望著辛岳給他練兵,按理說應該早早的就接走了才是。
“辛公子一直都住在府衙中呢,馮大人到是來請過幾回,但辛公子都不愿意走,他怕是有別的想法呢!”劉寶想了想,然后說道,說完后劉寶還抬起了頭,目光有些復雜的看了顧瑾一眼。
辛岳在府衙中住了也有些時日了,只是他深居簡出,又不喜與人接觸,和府衙中人都少有往來。
平日辛岳那里也多是劉寶照料,辛岳和劉寶提起過他的打算,對于辛岳的心思,劉寶簡直是...簡直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
顧瑾并沒有察覺到劉寶那古怪的目光,她只是喝完了最后一口粥,然后擦了擦嘴。
顧瑾沒有多想,她只以為劉寶說的別的想法是辛岳想留在府衙當差,其實辛岳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辛岳的武功很好,這種人才主動送上門,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讓他進來吧!”顧瑾說道。
說完之后顧瑾打了一個哈欠,心里默默盤算著要給辛岳一個什么差事,以后的俸祿又是幾何。
少了肯定不行,但是也不能太多,辛岳的俸祿無論如何都不能超過徐卿的,徐卿跟在自己身邊許久了,若是對辛岳表現的太重視,徐卿的心里難免不會有想法。
都說女人心眼小,其實男人的心眼也大不到哪里去,自己這個上司若是不做好平衡,下屬也會和自己離心離德的。
唉!上司也不好當啊!
顧瑾心里琢磨著,在辛岳進門之前,她就已經想的差不多了。
門打開,劉寶引著辛岳進了門,辛岳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緊口窄袖的袍子,腰身束起,渾身上下沒有繡半點花紋,布料也是尋常,但穿在辛岳身上卻異常的好看,仿佛這樣普通的衣服,都因為穿在他的身上華貴了幾分。
雖然和辛岳已經見過許多次了,但是每次見到辛岳的那張臉,顧瑾還是會被驚艷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