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想不知道,一想嚇一跳;頭痛!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吧!
收回發散的思緒,二爺結束了獨自的發呆,回到眼前的現實之中。
此時李玉蘭斜倚在貴妃榻上,渾身散發著少婦獨有的慵懶~~~已經洗涮后的臉上,還有些幾日來擔驚受怕后的疲憊。
但年輕的身體依然回復了往日的艷麗,雖然臉上還有一絲絲的蒼白。
她此時很優雅依靠在軟塌上,優雅的像一只慵懶的貓。正用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看著這個不說話,剛剛還在發呆的小男人。
李玉蘭此時刻心里莫名的產生了一絲陌生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么來的。
就在剛才,她看著這個突然變得沉默的男人時,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是個陌生的男人,他不是與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
可是他明明就是同一個人啊!?李玉蘭滿心疑惑。
但她哪里知道,其實真的不是同一個人了啊!
要不說~~~女人的直覺有時真的很恐怖!
李玉蘭定了定心神,甩掉心里的怪異感和剎那間的陌生感。暗想,也許自己這次是真的被這個不著調的家伙給氣著了?
挖空心思的把自己搶回來,這才多長時間啊!她心里又羞又惱。
回憶著以往~~~就是這個比自己小兩歲的男人在一次偶遇自己后,就像著了魔似的對自己死纏爛打無所不用其極;跟蹤、調查、利誘、用盡一切手段;當時自己也是大意了,小瞧了這家伙了。
也是,當時自己還真是沒有看上這個無賴似紈绔子弟。
自己雖說不是大家閨秀,但自己家在北京城里也是數得著的富貴人家。只是后來在自己成年后,家里才開始生活每況愈下,那是因為當時的父親在別人的引誘下沾染上了賭博。否則,自己怎么可能這么無名無分地跟了他這么一個不著調的紈绔!
也不知道這冤家當時是下了多大功夫,把自己家里外調查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當知道父親好賭后,他又是怎么精心設計父親的,自己不知道,反正自己就是被這冤家從賭鬼父親手中贏來的賭注!
當時聽到這個消息,自己真的覺得天塌了一樣,自己沒法活了~~~于是就毫不猶豫的直接跳了護城河;也是這個小男人,從護城河里救出了自己,隨后就順勢進了這個家門,連個小轎都沒有!就這樣稀里糊涂的成了這個男人的第三房姨太太,想想就很窩火,心里五味雜陳,既有不甘心又有一絲自己有了可靠歸宿的輕松自在。
目前來說還算可靠吧!李玉蘭暗自寬慰著自己。
雖然自己是被這個小男人耍盡手段巧取豪奪得來的。但畢竟自己離開那個朝不保夕的娘家也是一種慶幸的事。更何況這個小男人對自己也還不錯。
總比父親哪一天輸大發了,把自己輸給那些勾欄瓦舍八大胡同什么的要強多了吧!這不是不可能的事,賭徒輸急了什么事干不出來?
現在自己雖是個沒名分的姨太太,在這個家里也沒有什么地位。
但這冤家明媒正娶的正妻也不是個尖酸刻薄的人,雖然年齡比自己小,但畢竟是大家族教育出來的大家閨秀,所以平時雖然對三個姨太太并不親熱,但也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既沒有迫害也沒有刁難,各過各的相安無事,其實想想這樣也挺好的,李玉蘭暗自思量著,就這么過著吧!
李香蘭其實被從河里救上來時,就已經想開了。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事是想不開的呢!既然成了他的女人,那就好好的過吧!她現在已經很知足了。
“玉蘭~~~你沒事吧?這次嚇著了吧?嘿嘿!都怨我!連累你也跟著受了委屈了。”
二爺有些心虛地打破沉默。抱歉地看著這位原主的三姨太李玉蘭說。
“你為什么要吃那個~~~什么~~~藥?”
李香蘭難以啟齒地責問。由于羞臊,蒼白的小臉上染上了一片紅暈。
二爺此時尷尬的要死的心都有了,你說原主這都干的什么事兒呀!他這還得想盡辦法為他開脫。接盤俠真的很難當啊!
“那你就沒想過以后咱在家里怎么抬頭啊?”李玉蘭羞惱地說。
“這有什么?!讓他們說去唄!咱又不掉塊肉!”
“你真不要臉!這話你也說得出口!?你是二皮臉無所謂。可我呢?~~~啊?~~~我怎么辦???我以后可怎么在爹娘面前抬頭啊!還有大伯子、小叔子、小姑子姨娘姐妹們,天啊!!!羞也羞死人了!”
李玉蘭仰頭倒在了榻上,羞憤無助的用手捂著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