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老管家剛跟著自家世子爺返回上黨,正收拾房間,一位不速之客便來了。
“哎呦,稀客啊。”
瞧見不請自進的溫伯年,福伯面無表情,完全看不出來是看到客人來時改有的表情。
“哼!”
溫伯年冷哼一聲,就跟進自己家似的,直接坐了下來:“某人似乎不太歡迎我的樣子。”
福伯直接是冷冷一笑,直接懟了回去:“呵!某人臉皮真厚,直到不歡迎還來。”
“你個老匹夫!”
溫伯年一拍桌子,指著福伯便損了起來:“我來你家是給你面子,你以為我想看到你這張形象食欲的臉嗎?。”
福伯自是不甘示弱:“切,自己一身騷氣,還說別人是妖精。溫伯年你真不要臉,我家不歡迎你,趕緊滾,滾。”
溫伯年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雙目圓瞪:“誰愿意來你這兒,沾染你這晦氣!”
說罷,抬腿就往外走。
站在一旁的三兒,一臉的無奈,趕忙追上去,將人給拉住,壓低著聲音提醒著:“老爺,徒弟,徒弟。”
溫伯年脾氣古怪,平常只有給人氣受的,也只有在福伯這里,總會被氣到失去理智。
“我管他鬼徒弟不徒……”
說到一半,終于想到了今日來得目的,腳步不由頓住,一個轉身走了回來,重新往凳子上一坐,將帶的果子往桌子上一放。
“我才不上你當,我就非還不走了。”
這一副耍賴的樣子,看的三兒嘴角只抽搐,好想提醒,老爺,你是來求人的,求人的!
福伯面部表情,直接無視了他。
“福老頭,我來找你,是給你面子,去年在麒麟閣里的圍棋比賽上,拿第一的女娃娃,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溫伯年也完全無視了福伯的無視,直接開門見山。
去年圍棋比賽,第一名?
那不是凌家的小丫頭嗎?
這老貨問這個,肯定是看上了丫頭,想收徒了吧。
福伯眉頭挑了挑,斜視了他一眼:“知道啊。”
聽到這個肯定答案,溫伯年兩眼一亮,將果子往他面前一推:“果子!告訴我,女娃娃姓甚名誰,加住何處?”
福伯轉身望了眼油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果子盒。
走過去,坐下,伸手便打開了果子,吃了起來:“我是知道,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溫伯年收了笑容,他就知道,這糟老頭子壞的很,不會這么輕易告訴他的。
“說吧,要什么條件。”
福伯一口一口的吃著果子,聞言想了想:“從此往后,我為師兄。”
“……”
沒錯,兩人師出同門,只是一個跟著師傅學了圍棋,一個跟著師傅學了戰術。
早年福伯可是戰無不勝的將軍,只是后來,為了照顧殘疾了的自家主子,自愿放棄了軍銜隱藏身份,做了穆天麒的管家。
而溫伯年,成了舉世聞名的圍棋大師。
世人,鮮少知道兩人份關系,但還是不能否認,兩人是一天一個時辰,一起拜的師的是兄弟。
那么,問題就出現了,這拜師,就得分個師兄,師弟來。
但,兩人都不愿落后,成為師弟,于是,為了師兄位置,開始暗中都憋足了勁,要掙師兄的位置。
行拜師禮時,先向師傅敬茶的,邊為師兄,后敬茶的為師弟。
溫伯年年輕時,那是夠損的,他在拜師前,給負責給福伯端茶水的小斯下了瀉藥。